曜儿把去了刺壳的板栗丢在脚边的空木盆里头,又乖乖的等着他娘推过来下一个板栗。
李清和把鸡剁好块,分了一半吊在水井里,还盖上竹筛防止有灰落在里头,另一半则放进了空陶罐里,盖上盖儿,他也加入了剥板栗队伍。
多一个人,动作也快一些,很快,刺壳就堆成了小山,再看木盆里的板栗,也只堪堪半盆。
谢俞内心感慨,真是不容易,吃个板栗这么费劲。
这还没完呢,李清和把刺壳扫起来倒在装木屑的木筐里,开始点火烧水。
谢俞把木盆里的板栗挑了大约两小把出来,用凉水搓洗了一遍,拿过砧板放在灶台上,开始拿着刀尖一个个开壳。
照着板栗的饱满部分下刀,开了壳谢俞就用菜刀一推,下锅,等开壳板栗都下了水,火势渐大,水也烧开了。
谢俞守在锅前,水快烧干时示意李清和把柴火褪出来,就着灶膛的余温,水渐渐焖干,谢俞拿着锅铲翻炒了几下,又把板栗捞起来装进空盆。
这时候板栗去壳褪皮就十分轻松了,谢俞剥了一半,把板栗切小些,倒进陶炉,加水点火,放进一早就泡上的香菇,盖上陶盖,接下来就交给时间啦。
一通忙完,谢俞一手板栗味,李清和一手鸡肉味,两人在木盆里拿着皂角拼命搓手,相顾无言。
曜儿抱着疾风路过,不解的看着二人,“娘,叔叔,你们在玩木头人吗?”
谢俞:不是,他想做你爹。
李清和看看曜儿,“曜儿要去干嘛?”
“带着疾风去睡觉。”疾风被抓起爪子挥了挥。
谢俞惊恐,“疾风不可以抱上大床喔。”
疾风爪爪落下,脑袋也被曜儿按,不是,也失落的低下。
“娘,疾风香香,可以睡觉。”曜儿不死心,努力为疾风争取一席之地。
“疾风每天都跟大黑小黑打架,昨天没洗香香!”大黑小黑是两只白鹅的名字,命名人是谢疾曜。疾风每天跟鹅打架,总摔在鹅粪里,往往惨败。
风花雪月被谢俞暂时抛在脑后,她现在只想说服她儿子不要把没洗掉鹅粪的疾风抱上两人睡觉的床。
“疾风现在洗香香。”曜儿表示只想狗狗陪睡觉,甚至可以现在就给它洗澡。
“疾风晒干要好久。”谢俞头疼,疾风毛发多些,洗完澡都得太阳底下晒很久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