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申时,太阳正是最烈的时候。
日头太毒,谢俞抓紧开了门带孩子小狗进去,给一人一狗都倒了水,自己才喝上水。
她把给曜儿买的衣服都放进衣柜,“曜儿,困不困呀?”
曜儿脑袋一点一点的,“嗷!嗬!”
喔,就是困。谢俞已经能准确理解小孩的意思了。
给他脱下鞋袜,抱上床,盖了件她买的小布被在曜儿肚子上。
谢俞拿过蒲扇给他轻轻扇着风,不一会儿,曜儿就已经睡熟了。
她轻手轻脚的出去,把房门掩上。
疾风的窝白日里被它自己叼到了正屋的厅堂里,这会儿正在那儿呼呼大睡。
谢俞拿出放了许久的丝瓜,丢在外头木架子上的竹筛上晒着。
又拿出墙角的南瓜,开始削皮。
削了两个南瓜,她没清洗,直接把它们都切成手指粗细的长条状,一一摆放在竹筛上晾晒。
先晒一下午,太阳也正好,应该傍晚就能收了。
谢俞去后院洗干净手,轻轻推开房门,曜儿还没醒。
她搬出梳妆台旁收起来的绣架,开始继续未完成的绣图。
这是前段时日她画的那些山水图,后来自己找了些花色做搭配,想着绣个大件,摆在正屋里做个屏风,也省得花钱去购置。
谢疾曜醒来时,看见个背影专注的绣着花。
他又看看头顶镂刻了花纹的床板,这是,他的家,那是他娘,他还有名字了。
他盯着谢俞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忍不住咳嗽一声,谢俞才发现他醒了。
谢俞在床头的木柜上拎过茶壶倒了杯水,“曜儿,醒啦?喝杯水。”
谢疾曜端着茶杯小口喝着,剪短的头发睡一觉起来还有些许凌乱。
谢俞在背篓里翻了翻,拿出新买的两个天蓝色发带,给他绑了两个小团子,有些像双丫髻,但是曜儿的头发现在没有那么长,只能是像两个包子一样顶在脑袋上。
外头已近黄昏,谢俞带着谢疾曜去了前院收丝瓜跟南瓜。
南瓜没有晒一天,所以不是那种干硬的,捏起来还有些软,正好是谢俞要的这种。
她抱着竹筛往后院走,给曜儿手里塞了个晒得焦干的丝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