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栓子媳妇笑着把篮子的布揭开,“看。”
一只黑里夹杂着白毛,四只脚有白袜子的小犬正在篮子里呼呼大睡。
它还很小,毛发并不浓密,有点小潦草,但是一下就俘获了谢俞的心。
谢俞惊喜的凑近瞧,“太可爱了。”
连说话都压低声音,怕吵醒这个小家伙。
栓子媳妇把篮子给谢俞,谢俞忙掏出两个铜板,这也是一种不成文的习俗,抱被人家的小狗就得给些什么东西交换,不拘是钱还是物。
谢俞接过篮子,喊住要回家的栓子媳妇,“嫂子,进来坐坐呗,我有个事想问您。”
栓子媳妇进了屋,随谢俞进了后院,谢俞找来个蒲团,把篮子轻轻放在蒲团上。
这才去搬凳子、拿茶壶。
倒杯水递给栓子媳妇,她喝了一口,“咋啦?”
“这不是我这房子还空了两间房嘛,又正巧,棍棒叔家大马说是要回来了,他家租客就住不下了,来问我这空屋出不出租,我就想问问咱这屋子一般出租都是定的啥价啊?”
栓子媳妇想了想,“咱这就是村里,比不得镇上县里的客栈啥的,真要出租,一年也就大概五两。寻常也没人来咱这长租的。”
说着她拍拍谢俞的手背。
“你要真要租出去,可得注意安全,那一个大男人,你还得问问金叶婶子他人品咋样,打听清楚!”
谢俞点点头,“诶,晓得的,谢谢嫂子。”
栓子媳妇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我还有点事想求你呢。”
“有啥事您直说,您帮我这么多,我还没找着机会回报呢。”
“嗨这有啥的,邻里邻居的,帮衬一把是应该的。”
说着她顿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家三个都是闺女,我们家就是村里人,我娘家是个屠户,这女孩子他们都说大了就嫁出去,可我想着,人得有点自己的本事,才能活命。”
谢俞点点头,“是咧。”
“你是出去见过大世面的,而且听你栓子哥说,你小时候也是跟着你爹读书识过字的,我就想着,你能不能教教三个娃,我交束修!不拘教什么,我就想着,能认几个字,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