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场战役很惨烈,李清和的右手再也无法握弓,谢大马也被刺中胸口,昏迷前挣扎着把家书托付给还能跑动的李清和,就怕自己一觉醒不过来。
所以这些家书,既是家书,也是以防万一的遗言。
万幸,他出营前谢大马刚刚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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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军医说,他受不得长途颠簸,只能先静养看看。
所幸战争已胜利,谢大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休养,会好起来的。
这些话李清和没敢多说,怕两个老人受不住,只轻轻点了点头,“受了些小伤,不过他立了功,军队也要修整,所以没那么快回家,嘱托我把家书先带回来,给你们安安心。”
林金叶珍视的摩挲着这厚厚的信封,眼里泪花闪动。
谢棍棒也有些沉默,没多追问,心里却想着,这得多重的伤,才能拿信封的手也沾上血…
李清和见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银子默默递给二人。
鼓囊囊的荷包看起来沉甸甸的,惊得沉浸在伤感中的二人眼睛蹭的变大,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大门,呼,没人。
“这是大马这几年打仗攒的,他家书里也写了,一共一百二十两。”李清和解释道。
谢棍棒接过那包沉甸甸的银子,手还有些颤抖,半晌红着眼眶看向李清和,“李公子…”
“叔,您叫我清和就行。”
“清和啊,你实话跟叔说,我们家大马他,他是不是没了啊?”四十好几的庄稼汉面皮都皱了起来,面容悲苦的不得了。
林金叶不敢置信的看着说话的男人,又猛地看向李清和,嗫嚅着嘴却没出声。
李清和有些哭笑不得,“他好好的呢!叔,我没骗您,真的!大马他就是受了些伤,军医说了,要是长途跋涉的回来,怕是没养好伤要折损寿数,营里也说了,照料他到身体好了,就让他回来。”
“那他胳膊腿儿,眼睛鼻子啥的,还是全的吧?”林金叶小心翼翼问道。
“全的全的,什么也没缺。”
“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祖宗保佑。”林金叶双手合十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