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内心恶寒,村里消息也太快了,这一会儿就有懒汉上门认人了,她得考虑买只狗在家看门了,不然真是心里不安。
把门栓上,谢俞又拿过院子还没朽坏的门撑抵在门上,这才去灶房收拾,灶房的后门上没有门锁,只一个木栓,谢俞打开看了看外头,后边是河岸。
小潭村就是因为这条河得名的,因此大家伙建房子都是沿河而居,但也没离得太近,后头的河岸边到门,中间还隔着条能过马车的路。
谢俞看了看后门外头的锁,是个锁死的铜锁挂在插销处,打开后出门就能从外头上锁,倒也安全。
这院墙得有两人高,南方的院墙不同于谢俞在京城看见的,京城是纯院墙,墙离屋子还有些距离,像是个“回”字。
而村里的院墙是包围住还与屋子一体的,屋子多高院墙也多高,不穿过屋子没法进到后边,只要把门锁上,谢俞就十分安心。(这段我胡诌的,没有地域歧视没有偏见没有南北对立,主要是我言语匮乏不晓得怎么形容)
拴上后门,谢俞仍旧拿了根门撑抵住了门,这才去灶房跟柴房清扫。
说实话,灶房这块真没什么可清理的,真真是家徒四壁啊,一样家具厨具灶具也没有,就理出来些灰,谢俞尽数倒在了枣树旁边。
院子的落叶倒是蛮厚,谢俞拿着笤帚把面上晒得焦黄又干脆的叶子都收拢进了灶房,堆在土灶边上,预备买了铁锅后这些树叶就留着引火。
收拾完院子,谢俞身上也是一身尘土了,脸上也不太舒服。
她用陶炉烧了壶开水,跟井水兑了兑,倒在了木盆里,木盆放在柴火房,简单擦洗一番,她换了身清爽些的衣裳出来。
顺路把差不多晾干的桌椅板凳挪进屋,抬脚进了卧房。
在包袱里翻翻找找,找出来一个用了许多年的篦子,通了通头发,又抹上桂花头油,这才彻底歇下来,实在也是没力气再洗那盆里的脏衣服了,谢俞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谢俞想起还得去村长家吃饭,忙起来收拾。
衣衫不用换,也没那么多讲究,倒是头发得梳个样式,对镜瞅了半天,她给自己梳了个双螺头,反正自己也没成家,梳的活泼一些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谢俞没带首饰在身上,太盛装了在村里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她也不怕,但是也没必要太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