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我能……”
这场面胜似镇上的菜摊面前,一个个老农垮着自家的菜不停介绍他家的更水灵,一群人把菜贩子淹没。
不过现在老农变成妙龄少女了,清荷默默后退至半丈外。
“你怎么不上前去?你会些什么?”正发呆的清荷吓得一激灵,连连撤开几步。
余光瞥见浅绯衣角,忙深见一礼,“奴婢参见大人。”
女声轻笑,“倒是个机灵的。识字吗?”
清荷深埋着头未被叫起身,不敢犹豫,“略识一些。”
“学过些什么?”
“家父是个秀才,奴婢跟着他学了些经史子集,也,也有些算术。”
“哦?会算盘?”衣角下的官靴微微倾斜过来,正对着清荷。
“会…会一些,不算熟练。”
“嗯,起身吧。叫什么名?”
清荷慢慢站起身,微躬着身,仍旧不敢抬眼,只绷着心神回答来人的问题,“奴婢清荷。”
女声嗯了下,衣角消失在清荷视线里,清荷缓缓站定了半盏茶功夫,才悄悄松了口气。
这之后,清荷也并未去毛遂自荐,而是老老实实地在司衣司院子里洒扫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新来的洒扫宫女们也被允许进入课堂学习。
因司衣司掌衣服首饰,自然针线活也是必须的。
宫中衣料皆是珍贵无比、得来不易。寻常针线手艺总是配不上的,自然需要精进。宫女的手也不允许有粗糙的,否则勾坏了衣料,十双手也抵不了。
课堂上,清荷正昏昏欲睡地泡着牛乳花瓣水,眼睛半睁着要闭不闭,迷迷糊糊地,这时不知谁推了她一把,她猛地惊醒过来,却没站稳。
面架上的铜盆里水也被带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引起了上首教习女官的注意。
“清荷!何故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