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陷入短暂的沉寂,而前厅吴婉琳和杨文华有说有笑,我们四个,此时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堵墙、一扇门尚且如此,那么人的眼界和见识呢?心中的傲慢和偏见呢?
哈哈哈哈!
高永康突然大笑了两声,不同于先前的那些,这次的笑,起码听上去是真心的,也多了些许的温度。
“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和其他出马的师傅也不一样。”
我问道:“有啥不一样的?”
高永康云淡风轻的回答说:“我妈以前也带我去别的地方看过,他们都是说些玄乎的东西,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开导起人跟心理医生似的。”
他盯着我瞅了瞅,“别说,你和我之前看过的那个心理医生,说起来话来还挺像的。”
“你还看过心理医生?”我惊诧的同时大脑也在飞快的思索,考虑他的种种表现,还有那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我试探着问道:“你有抑郁症?”
高永康没有对我隐瞒,“嗯,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一些了,那时候我经常会问自己活着干什么,也有过轻生的念头。刚到北京那暂,是最严重的时候。”
“我走在天桥上,就想跳到下面的车流里,我过马路的时候,也想过如果有车撞我一下就好了,那样最起码还能给我爸妈留下一笔钱,他们生我养我不容易。”
他侧过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门缝透过来的光刚刚好照在他的身上,一半明亮,一半暗哑。
“后面就好很多了,有人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也在帮我从抑郁症里走出来。”
“那现在呢?你现在是不是又……”我急切的问道。
高永康看向我,勉勉强强露出了一个微笑,“或许是有些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