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吧,那几根触手便卷着尚翩然缩回了裂口之中,裂口随即闭合,蠕动着发出了令人作呕的咀嚼声,还边蠕动边往外喷绿色的口水,它居然…它居然把尚翩然给吃了!
就在我难以抑制的崩溃之际,突然之间自己也脚下一空----好吧,好吧,该来的还是要来啊!本来我都躺平认艹了,但再度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卷着我的触手没有把我往某个奇怪的裂口里送然后细细嚼碎,而是把我送上了肉山的山顶。
它们居然把我送到了那半个人的面前。
…好了,多亏了这些触手,现在我能完整地看到这家伙的全貌了…
天啊…天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它和它们是一体的!
只见那人皮肤通红的像个婴儿,腰部则已与自己身下的肉山严丝合缝地连在了一起,原来它没有下半身…肉山就是它的下半身,它们是共生体,是一只巨大的畸形连体婴,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畸形,这么丑陋的东西…
…深陷的眼窝,又红又湿润的皮肤…还有那对眼珠…灰蓝色的眼珠。
触手们押着我,逼着我面对它,直视它的眼睛,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长在肉瘤上的半人把它将那只还完好的那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现在你们可以想象我被触手绑的离它有多近了吧…我的身体甚至能感觉它手心皮肤上的某种诡异的液体正衣服表层的布料,然后…然后它开口了。
“@¥%**…#@@&……%#@!))”
它说。
“@#¥%……&*()”
它又说。
它攥在我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紧。虽然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我看出来了,它似乎不是想要杀我,而是想要急切地向我解释着些什么。
但是我不想听它的话,我一点也不想听它解释,它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阴暗腐败和肮脏的气息,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离它多远就离它多远,如果我不能离开它的话,那么我希望它去死。
我希望它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