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啊…”我捡起来看了一眼就要丢掉,结果却被尚翩然夺了回去,紧紧的抱在了胸口。
“你…”我本想劝说她放下那幅画,但且看她那一脸执着的样子,真要她放下恐怕要浪费我很多没必要的口舌和时间。
罢了罢了,她不嫌硌得慌想带上就带上吧…心说我身上也带着两面镜子呢,也不差再拎一幅不吉利的油画了。
我转过身,给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自己跟上来,我会在前面给她开路,有什么事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结果我朝着门口走了几步以后回头一看,她老人家虽然下床了,却基本上没挪窝,居然优哉游哉地趴在床下的地板上,不知道在上面抠着什么东西,一边抠一边往被单里抖搂出来的那个空锦囊里塞。
“祖宗啊…!”
她这是在一撮一撮打包地板上的灰吗?我一口气没上来,几乎要被她气昏厥了,这是什么人间迷惑行为…一墙之隔,仅有一墙之隔啊…!她难道就没有隐约听见那头怪物嗦小梁骨头的声音吗?没有因此产生一丁点紧迫感吗?
她可能是小学生来郊游的,但我是真耽误不起了!
“你别磨蹭了!”我的火气值蹭蹭蹭已经到达了极点,掉头快步走回床边,想着她要是再不从我就扛着她走,同时脚底下传来了嘎嘣嘎嘣的声音,好像踩到了什么玻璃碎片或者小石子上。
“别捡了!快走啊!”
到了她跟前我本想再次伸手拉她起来,却忽然愣住了,这一弯腰,低头借着月光,我突然意识到了她趴在这里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光顾着看她的脸了,都没注意到这里的地板上,特别是床的附近,散落着很多像是白色碎瓷片一样的白色小片片。
“不…不能走,我要把这些都捡起来…它们能保命…必须带上。”尚翩然的眼神涣散,一边捡一边喃喃自语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啥?这白色的碎瓷片能保命?我眉头一扬,一抬腿便轻易在她伸手前碾碎了掉在她面前的一片,就这东西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