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莺握紧夫婿手,道:“父亲不知在恒山中何处,且若父亲实未赴恒山……”
燕凤心中一动,道:“父亲在盛乐日,常执《金刚经》,及《妙法莲华经》之《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以诵读,五台山乃文殊菩萨道场,文殊菩萨,智慧菩萨也,能解世人惑!吾母早丧,父亲一生遭际,可谓悲苦!莫非……”
慕容莺放开燕凤手,与之联辔而行,道:“若果如是,则你我于恒山中苦寻月余,不见何隐士踪影,却是有由!我便赴五台寻父亲去!”说罢一勒马缰,已变联辔而行为一向南一东行,竟转身策马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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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凤不防爱妻有此,大惊失色,急呼道:“莺儿!卿竟真弃我而去耶?!”
慕容莺停住马匹,背对燕凤道:“君以我在侧,则心神不宁,恐不能不辱使命!如是,既知父亲或是赴五台矣,如何我尚强要与君同行,而不为君——为我夫妇之义,东行寻父?”
燕凤策马追上爱妻,伸手仍拉其手道:“卿美名满天下,若随我赴上郡,不但一路为人瞩目,尤其入城之后,恐苻洛粗豪武人,亦将生心……”
慕容莺看向夫婿,嗔怪道:“汝说来道去,却是并无主意,却要我作主张乎?我意便卿向上郡,我赴五台,无论奉使寻父,两不耽误!”
燕凤方觉自身并无确定主意,不禁脸上一红。慕容莺哂笑道:“雁门燕子章,亦有羞赧面赤时!嗯——君字子章,奈何不字彰明昭着之彰?卿素日平静如水,今此羞赧貌,亦难得彰明昭着!哈哈哈……”
三
两人本无芥蒂,只不过一时为难,非实有意见不合,一切都在商量中。只慕容莺鲜卑女子,却也豪气过人,见夫婿为难,便欲强行割舍万般不舍之情,虽知前路艰难,若就此别过,不知何日方能再会,为使夫婿安心奉使,遂其子承父志之愿,亦只能忍痛离别,为夫远赴五台山寻父,慰婿忧父之思,以待将来不知何日之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