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后,陈怡怜也没再追问下去,继续埋下脑袋写题,不懂的就停下笔,林忏会一边给予提示,另一边把公式翻给她看,并且叮嘱她需要记住。
比起方絮那责怪的语气,林忏这样耐心的辅导更受用,他面色冷冰冰的,也不多与陈怡怜交谈什么,就是告诉她该怎么解这道题,公式在哪里,哪些需要熟记,言语里没有半丝半毫嫌弃她笨或者是责怪她不好好学习。
直到他看完第六首诗,陈怡怜把数学作业全部做完,他才问陈怡怜想吃什么喝什么。
“没什么想喝的。”陈怡怜摇摇头,看向他手中的书,“能给我看看吗?”
林忏看了眼页数,把书递给她,拿起边上的巧克力打开来:“先休息会儿。”
“这么贴心?”陈怡怜受宠若惊,从盒子里拿起一颗巧克力剥开放到嘴巴里,低着脑袋翻看这本书,她匆匆翻过几页,最后停在最前面的那几页,第三页画着一个写了几行字的方框,左侧印着留个大字——写给自己的诗。
里面的内容是:带着秋日的热烈走至盛夏里,折一朵春季的花,让它盛放在冬阳之下。
字体笔力遒劲,工整干脆。
陈怡怜抬头朝林忏看过去:“你写的?”
林忏点头承认了。
“诗也是?”陈怡怜听到他嗯了一声,又仔细的读了两遍这两句很平淡的诗,她不是很明白林忏诗里的意思。
细细品味了一番后,陈怡怜才带着疑惑问他:“是消极还是积极的理解?”
“什么。”林忏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其实这段话可以有两种理解的。”陈怡怜伸出两根手指头,弯了弯解释道,“一种是消极的,另一种是积极的,他们就像两个极端一样。”
林忏背靠在椅子上,认真的听着她解释。
“夏季远远比秋日热烈,如果两个碰撞,秋季的热烈就会被夏日覆盖,而一朵花折下来把它放在冬日里,它活不了。”陈怡怜声情并茂的给他解释着自己的想法,“但是秋季的热烈是带着温柔的,不像夏天那样是单调的热烈,如果足够强大,就可以把温柔带入进夏日里,而花的话……我觉得可以这样来理解,如果一朵花够坚强,那冬天的阳光就是最好的馈赠,这对于它来说,是一种重生。”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而林忏写这段话,前半段是自身的光芒很微弱,但他会与这个世界的规则抗衡到底,而后半段是借着不合时宜的光和温暖给让自己重新活过来。
但读过这段话的人,包括徐檐南的第一反应都是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