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忏,其实我有时候很矫情是不是。”
他细细斟酌了两下,接着笑了一下,回过头看向她的脸:“是,但在我这里,矫情只是万千形容词中的一个,不管是褒义还是贬义我都接受,就像是所有人都觉得你我不堪我也接受,矫情我纵的,其他的小性子小脾气我也纵着。”
年少的陈怡怜一身的公主病,怕太阳怕风吹怕雨淋,怕蚊虫叮咬怕柳絮落满身等等,这些也是她和林忏熟了之后他发现的。
严陈安嘴上嫌着却能够默默的关心她,罗星洲怜姐前怜姐后的需要什么可以立即给她,他们两人只是弟弟。
林忏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纵容陈怡怜放肆的,或许是那阵太大的风把柳絮吹得满天飞差点儿迷了她的双眼,而他把身上的校服脱下来扔在她身上;也或许是她几次三番来两极找他,而他觉得她美得太过分担心她有危险。
年少的他觉得陈怡怜太不懂得分寸了,动不动就耍流氓亲他,其实现在想一想,如果他再果断一点拒绝她,那她还真可能就此放弃。
“那你能对我说一句,我好爱你吗。”陈怡怜忽然转头盯着他的双眸,笑道。
林忏看看她,又看看潺潺的溪流,接着,他尤为郑重的对陈怡怜说:“陈怡怜,我——好爱你。”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那个“我”字语调拉的长了些,后面那三个字逐渐放轻了些,他如同半大少年一样含蓄腼腆。
陈怡怜伸手按在他的左侧胸膛,接着凑上去蹭了蹭他的下巴,然后吻上他的唇。
手掌下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着,比她的频率要快些,比急促的溪流要慢些,他把我爱你这三个字说的很绵长很绵长,似乎在和岁月比着谁更慢一些。
只是岁月与爱意同步,生命会中止在某一段路途,所剩下的这些都是证明你爱过她的印记。
他说,我爱你,陈怡怜。
—国内
辜妄岚出差刚回国,丁远开车在机场接她,刚帮她提上行李箱准备走,就看见那边站着的李惟。
丁远看了辜妄岚一眼,提醒道:“李惟在那边。”
“看到了。”辜妄岚把行李递给他,“晚点儿我去基地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