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絮对你动手动脚你告诉我。”严陈安理了理头上的帽子,看了她一眼,又婆婆妈妈半天,“女孩子就不要抽烟,你看看哪个女孩子像你一样天天手里夹着烟?”
陈怡怜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下了逐客令:“你好烦,快滚。”
“老子——要不是看在阿忏的面子上,谁管你?”严陈安严肃着一张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陈安走后,罗星洲本来还想等一会儿蹭块蛋糕再走,但因为战队那边有事儿,便急匆匆的走了。
从早上九点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又从下午三点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还不见人回来,陈怡怜捏着手机闷闷不乐的,想抓个人来喝酒,但林潇和徐檐南刚刚见面,不太妥当。
她觉得自己是该准备一个键盘或者是搓衣板了,还是对人太仁慈了,不然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放她鸽子呢。
林潇出来喊她:“怜怜,刚阿忏给我发消息说那边遇到点儿问题,让我先把你送回去。”
“没事儿,你先和姐夫回去吧,我再等会儿。”陈怡怜捋了捋被风吹起的耳发,仰头盯着黑黢黢的夜空。
想她活了二十年,还没人这么对过她,就连严陈安那大少爷也得让着她三分,他林忏凭什么放她鸽子。
林潇也没再劝,转头给林忏发了一条消息后就进了屋。
她抱着膝盖坐在吊椅上,无心看手机,一个人望着那片夜空出神。
十七岁的林忏冷冰冰的像北极的冰山;十八岁的林忏凛冽的像冬季的寒风;十九岁的林忏孤独的像深林中的一匹野狼;二十岁的林忏像海,无人发现的最深的那片海域。
她第一次与林忏见到时,是在他的十七岁,在一众男生里,她唯独瞥见了这个冷冰冰的少年,他不笑,寡言少语,蓝白相间的校服背后印着两个字。
林忏。
当时她在想,是什么样的父母,会给孩子取这么一个戾气很重的名字。
林忏并不是一个戾气很重的人,他也不霸道,更不冷酷偏执,他就是他,少年感与破碎感并存的那么一个人,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一时兴起的陈怡怜爱了四年多。
陈怡怜蜷曲在吊椅上睡着了,她呢喃着林忏两个字,梦见了他们的十七八岁。
十一点四十多,林忏才走到吊椅旁边蹲着,额前的碎发乱的不成型,他微微喘着气,气息是被自己压制住的,生怕自己吵醒了熟睡的陈怡怜。
没过两分钟她便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又看看时间,突然从吊椅上惊起来,跑到屋内匆忙的拆开蛋糕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