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姓颜,大名颜立合,是那时候村里的生产队长。爷爷姓聂,大名聂有付,被奶奶家从小收养的孤儿。爸爸叔叔大姑小姑四兄妹都跟奶奶姓,所以我姓颜。
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我妈妈被奶奶全家人一起哄打。爷爷打得最凶,还有奶奶骂得很凶,还有婶婶,小姑姑,大姑姑都帮忙打骂我妈妈。那个寒冷的冬天,当时妈妈被全家人按到地上狠狠地砸脑袋使劲拳打脚踢打的鼻子里嘴巴里耳朵里衣服上全是污血。
我不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今都不知道,但看到这一切只是脑海中没任何思维,心里竟一点知觉都没有。后来懂事的我知道了一点点事情的缘由,是因为那年过年大年三十我妈妈把奶奶家给的一腿自家圈养的杀的猪肉给丢到了垃圾坑下,原因是奶奶把家里存的所有钱财那八十多万全部给了叔叔婶婶家建房,没有给我家留一点点,那年妈妈去问奶奶说借钱的事,因为奶奶答应过要给我家五十万的,可是奶奶却厉害的拒绝了,所以才导致这样的一场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知道后来妈妈对我不好的原因都是因为她被打我没有帮她。妈妈被打的那天之后就对我发了火,她把我的所有衣服,书包里面的所有课本文具用品全部丢了出来,说我不是她的女儿,要我滚。因为我看到妈妈被奶奶家重打,傻愣愣站着一动不动,没有表情,没有思维,像个木愣子,然后被小姑姑不动声色地牵走。我只看见妈妈鼻子上,脸上,衣服上的血迹。妈妈背着一大袋嫁妆回了涟源斗笠山娘家,过了没一个星期又被姨奶奶她们好心相劝送了回来。等到我家四层楼房砌好,妈妈就很少去爷爷奶奶家了。
我生下来好像个残疾聋哑人,我的母亲从我小时候开始便使劲地折磨她的亲生女儿为乐,让女儿每夜以泪洗面,要怪就怪她从城市走回家有了巨大的狂犬病还没好全,又受了生育之苦,她就想折磨人为乐才舒服,这就是我妈妈。
接下来我五六岁开始上幼儿园,每天每一趟我要一个人独自走四十分钟的路程去幼儿园上课,一天轮回走四次,中午回来吃饭,星期六、星期天还要学舞蹈,学画画,我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但还是要反抗不想去幼儿园,妈妈就拿棍子打着我去,我使劲地跑使劲地跑。
幼儿园时期,家里要还没有结婚的小姑姑带我成长,有次爷爷要小姑姑去守鸡房,小姑姑起了邪恶之心,把我丢在鸡房里自己走了,我在那睡着了,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叫苦不迭,浑身被鸡蚊子咬得满身是大包很痒很痒。接下来我发高烧全身长天花,天花好了又全身长满水泡,接着上小学又发了好几次天花,皮肤一直不好。在我26岁到29岁那一段时间,我小姑妈颜凤吾天天晚上狰狞地出现在我的噩梦中,她日日夜夜不让我好过,还诅咒说要让我和我老公的小家成为垃圾堆。
因为耳朵被治了一下,每天逼你去正常人的学校读书,跟不上学习进度,每天被逼着一遍又一遍背诵课本,生活得非常艰辛痛苦,后来成绩还算优秀。我从小学一年级到小学五年级因为成绩优异一直都是班级学习/委员。六年级下半个学期马上被卖保险的女语文抑郁症老师带到了城市实验小学,那才是真正的地狱!为什么呢?因为六年级是小学最后一个学期,马上就是升学考试,要把小学六年之内所有的知识都稳稳地记一遍,背一遍。地狱式的考试训练铺卷而来,全都是数学语文奥数试卷,而我在普通小学五年半点知识都没学好过,大家都知道我们高溪小学很小很小,很简陋偏僻,而城市实验小学在繁华地段,很大很大。
我从城市每天有时走几个小时路回家,还有在学校老师变态一样对你,就抓你个老实的读书,成绩倒数第一名,五十岁的数学女老师抓着我头发揪出教室,每天作业很多都不会,到处问,搞到十二点还不能睡,绝对不能抄同学的,只要跟同学的算数有一点像,就会被抓起来,反正我每天被她打骂,我时时刻刻神经紧张,每天头顶压着千金重的大石头,只能低着头听课,低着头走路,呼吸极度困难,同学说我有气管炎都躲开我,我知道我或许只有鼻窦炎,遗传的。
小主,
初中,高中,都在外面食堂吃饭,五毛钱一份的饭,八毛钱一份的菜,吃得最多的是干子豆腐和油豆腐,主菜没好多辣椒放的多,基本上是油伴饭吃,每天便秘,记得有次期末考试考数学的时候还在教室里拉屎到身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初中三年,我每天骑自行车从郊外去城区上学,每次来回最少三个小时路程,每天来回四次之多,经过最大的钢铁厂区,的确很累。晚上自习回来还要做作业很晚,家里的苍蝇被我拍死,里面都是蛆,身上的虱子很多,做作业开小差的时候抓几只。我每天很邋遢,有时候整个冬天都只穿着一件破旧的红棉袄,一双烂波鞋,没有同学愿意多理我。最后初中毕业那天,我得到了全班同学集体嘲笑,他们十几个人在学校附近的青山公园把我扑倒在地压住我照了许多愚蠢可笑的照片。那时候我的身体非常虚弱,根本不明白同学们为什么如此薄情待我,只是当时心中很反感,却一直压抑着不敢爆发。他们说即使我考起清华北大剑桥牛津也瞧不起我。因为我是个傻子,一个不会做人的傻子,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一个不会为人处事的傻子。
在我20年的学习生涯中,我被学校老师评过14次三好学生,9次学习标兵,6次学习干部。记得十五六岁时期,我初三联考学习成绩考过全市实验中学整个年级第一名,冠压六万人之首,甚至科科功课都有过第一名的记录,比如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省重点贵族中学初三联考九门功课我总分考了879分,全班第一名,全校第三十多名,不包括音乐和体育。那时考试我只复习文科知识,比如政治,历史,地理一遍一遍死记,现在基本都忘了,而小学六年级背数学公式的习惯在这里已经没有。当然语数外三门主课我上课听老师讲解记笔记也是很认真的。
初中那个时候,我正好兴致满满地写《九州之旅》,关于萧萧哥哥与绵绵的传奇。不曾想,恶事难料,我月经初潮便发生大血崩,身体连放了三四个月的红血,每天起来床上一床的血,妈妈帮我垫了许多的厚棉布还是把床弄脏了。当时的我身体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还要刻苦用功学习参加中考,深夜俯在桌案上写完一篇稿子,便晕倒在床上,衣不裹体地睡了。妈妈要我做家务洗碗,我心情非常差,又皆身体沉重,洗碗的时候把衣服弄得一片脏污,也不曾换下。那时候,从学校教室回到家里,头晕天转地的痛,心情非常暴躁,使劲地奔跑发狂,把路边的花草树木折碎。
我初二成绩好的那段时间,家里很协调,那年的春节也过得特别美丽,我和弟弟一起放烟花,一家四口围绕着桌子吃年饭,打麻将到十二点,春晚结束。那年,爸爸心情很好,买蒙牛伊利学生牛奶给我们吃,每天早上还亲自做早餐,做美味的饺子和糖肉包,我和弟弟好像一下子长高了很多。只是……后来,爸爸骑摩托车被车撞了,摔了腿,在医院接了钢筋。
我的父亲是那时村里寥寥几个读完高中的农民子弟,而且成绩不错,就差考大学了。因为涟钢大型国企钢铁厂分指标下来,我爸爸便正式参加了工作,没有去读大学了。现在,爸爸他仍然喜欢读书写字和收藏各种有用的书籍,中国通史和名着他都喜欢读一读,而且有时候在网上看国际新闻,挺关心国家大事。而弟弟在母亲的照顾下发奋读书于2008年考上了云南大学国防生系计算机电子信息专业。
我耳朵小时候治疗过,但总是听不得别人讲太多话,特别是责骂人责辱人的刺激的语言,虽然好像一出去基本都是听人这样的话,但受欺负我就会痛颠发作,但心里憋着,一句话我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忍着,忍受所有外界的刺激。每天躲着背书,大声叫出来,很幸福,虽然要应付考试,还要作几何奥数训练。
特别是高中,寄宿生活开始,每天在教室身体僵硬,洗澡条件困难,身体很臭很臭,头发很油很脏,头皮很痒很痒,每个细胞火烤着一样皮开肉绽,吐一地的臭痰,脑袋很痛很痛,眼睛也好痛好痛啊,饿得不行,冻得不行,一年四季一件衣裳,穿双烂鞋子。
同学们在教室在寝室很开心地聊天玩闹,我却不能开口跟人说一句话,胸闷得发癫,呼吸极度困难,气胀,每晚几乎都没安睡,每天很困。十八岁前基本都没说过几句话,也没什么多余的思维,按部就班学习考试。父母从来不管我,也不问我,我对父母诉苦,他们睁大眼睛不说一句话,我好像睡一觉什么都不记得了。爸爸妈妈经常守在一起看电视却不准我和弟弟看,因为要学功课做好学生,我偷偷在奶奶家看过几个电视剧。
我实在受不了学校生活,在寝室寄宿也十分不适应,和同学们的关系也处理不好。在教室,总觉得周围空气很臭,口里全都是又酸又臭的脓痰,总是吐一地,眼睛和脑袋也十分十分的疼痛,脊椎骨像被抽了一样痛不可言。我实在受不了了,没过多久我使劲地跑去画室画画,我想在这几年我应该没画几千张画也画了好几百张了吧!
小主,
我在人前不会说话,一说话就噪音发癫,自己不舒服同学也不舒服。我也听不了同学说话,后面看人都不敢看,好像眼睛有脏渍。
同学说我像祥林嫂林黛玉女梵高,给我取的外号,再后面同学见到我就恐慌,没有人愿意理我,好像隔空生活在一个空间。
我的同学似乎非常不喜欢我,特别是女同学都愿意欺负我,或许是因为我长的善良的缘故吧!记得在娄底三中读高三那年,我在学校寄宿,爸爸妈妈买了一百多块钱水果来学校看我。有新鲜的荔枝和龙眼还有火龙果猕猴桃苹果雪梨橙子橘子葡萄山竹等等。爸爸妈妈来的那时候,我正在教室里上晚自习。我们班的女同学见我爸妈走了都围了过来吃我桌上我爸妈送的水果连招呼都不跟我说一声一直剥皮吃喝玩乐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也不理睬我直到把我的水果全部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弄得我周围一片狼藉。我看着这素质欲哭无泪。
这就是我,颜展文。
中考我以九门功课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市重点中学娄底三中。高中三年,因为学校离家很远,我一直在学校寄宿。我的成绩优秀是因为我上课从来不和旁边同学讲小话不做小动作不开小差认真听课记笔记做作业刷试卷答题记住老师讲的所有知识点和基础知识并且非常努力地背诵每一篇语文英语等各科课文。但是住宿期间我的生活自理能力非常差,连洗澡之前都不会把洗漱用品准备好,记得那时候每次洗澡之前我都没有准备好内衣内裤肥皂香皂洗发水甚至浴巾,每次洗澡之后我在浴室都要同寝室同学给我递送过来。而且有时候我一度神经紧张,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洗澡换衣服,有时候不洗澡不换衣服半年多,搞的头皮很脏很痒在课堂上每次一挠头发都是一波一波的头皮屑洒下来落在桌面,衣服鞋子很脏很乱都不知道换下来去洗干净。后来在娄底三中高中教室里我的大脑和眼睛痛的非常厉害,鼻子也疼的闷的无法正常呼吸,耳朵里都是幻听噪音污染,嘴巴里每时每刻都是浓痰臭液而且时不时地吐一地遭人嫌。
高中三年的在校住宿生活,我过得非常艰辛痛苦和无法自拔。一开始在寝室我还比较活泼喜欢说说闹闹,后来同学们都讨厌我这样直性子说话毫不遮掩,我知道说话直来直往容易伤人一直想改变这个毛病。后来我又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在寝室完全说不出一句话简直快憋坏了我,寝室里的同学聚餐去外面玩逛街买衣服上网一般都不会喊我一起去。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当官人家的女孩她妈妈为了不让我这种不会做人的女生跟她女儿宁扬住在一个寝室所以请学校老师把我分到了另一个班的陌生寝室,所以我高二的时候没有和我们自己班的同学一个寝室。我们班是高中重点班同学们几乎都成绩好爱学习,而我在的寝室不是重点班她们这群女生晚上很晚大约吵到凌晨两三点都不睡觉整晚整晚地说话玩闹中午也不午休总是大声吵闹不停搞得我无法正常休息,而我和她们几乎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根本融不进她们这个圈子,在她们这群外向好玩的女生面前我基本说不出一句话来,每时每刻我都只能憋着闷气无法解脱出去,这样下来我的身心每天每夜非常疲惫痛苦烦躁悲哀伤心。我难熬的高中三年阶段,那时候我已经非常反感在学校寄宿了,我回家对爸爸说我很痛苦不想再寄宿,爸爸却说连在校寄宿都适应不了还读什么书。我知道自己很怂很笨非常笨而且不通人事,但我真的已经尽全力去适应学校寄宿生活了。我在校住宿生活的这不堪入目的糟糕一切,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一个人的时候不孤单寂寞,很多人的时候反而更孤单寂寞。
长大后,从18岁成年礼后开始住精神病院,到现在28岁第二次成年,已经重度死亡四次,住了八次医院,每次抓去住三个月院,每次打吊针打一个月每天掉六瓶药水从早掉到晚,打了几乎200瓶之多,还要每晚打很痛很痛的屁股针,一个疗程一个星期,每边屁股都要打,而且是死得已经不行断气躺在床上抽筋奄奄一息肠子绞痛才被拖去精神病院绑着注射,拉尿都拉不出来因为没脱裤子,写书20年都没真正放过一个屁,可能还要脱裤子放屁。
花季,十七岁,高考前,我去长沙阴暗的小巷子里学美术,同学和老师不知怎么都不见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那天早晨,我很渴很渴,想喝水,我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去了一个特别冷清的城区,买了一个五十块的水壶,然后经过一个黑暗的大湖,又沿着路回到了那个小巷。我在那用所有钱买了一串紫水晶,遇到的那个姐姐很漂亮,心里很温暖……最温柔的月光,送给最温柔的倾如姐姐。
那一年,在长沙,我学美术,一个人倒在了买火柴的路边,我仰望倾如姐姐牵着我泠善然的手,破了一个又一个结界,我看到了往生的人类,看到了金色的阳光,看到了成群结队的精灵情侣,听到了女鬼疯狂的叫声与吸血鬼们肆意的追逐……在没有一个人的陪伴下,我去参加湖南美术联考,是倾如姐姐神杖的指引……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