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忆蓬头年少时,沾染相思泪倾城

雪舞冬临 Ann泠善然 4004 字 14天前

紫霞兴致颇佳地说:“要是我就看不上凡间的人和妖怪妖精,凡人都很俗气很自私,对金钱的追逐无利而不往,而妖怪大多没有好心肠,比如狐妖要修炼就得挖人心吃,好脏好臭的。”

霓罗有些好奇:“紫霞妹妹,那你会选什么样的人做男朋友呢?”

紫霞兴致勃勃地说:“我想我的如意郎君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拔出我的紫青宝剑,身着金甲战袍,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

霓罗拍掌称赞道:“真的很不错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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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不知谁告诉了青霞什么,青霞气冲冲地来了,她狠戾地抽出宝剑,一巴掌劈向紫霞:“你这个小刁妇又在四处说我坏话,毁谤我,毁我清誉,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紫霞一闪,道:“姐姐,不要发疯了,你有错在先,应该在佛堂好好反省才是。”

青霞厉声说道:“反省的应该是你吧,我们是佛祖供奉佛堂的灯芯,青灯一盏,永远也不能找伴结婚,你今天还说要找位盖世英雄来娶你,说这话也不脸红。”

紫霞也抽出宝剑,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两人打得更加凶猛了。而霓罗却在一旁急得跺脚,“别打了,别打了,要是被人告了密,大家今天都会受罚的。”

语涵用御气术打开了两人的剑,站在她们中间说道:“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妹,要讲究和气,毕竟和气生财,不要为一语不和而打斗啊,等会你们师傅又会说你们有失体统了。”两人方才停手。

紫霞捡起剑,拉着语涵的臂膀,道:“我听语涵哥哥的,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天帝寿辰将到,她私下准备了舞蹈等才艺表演准备让从小对她关怀备至的父王高兴。于是在院落里独自练起舞来。

用完午膳后不久,正是阳光充足的时候。院落里的海棠树在温暖的春风中伸展出了嫩绿的新芽。她穿着丝缎长裙在院落里跳起舞来,那些长裙上的彩色暗花将她衬得美艳至极,她一遍遍地习舞,容貌在舞动的年华里越加显得不俗与美丽。

她的淘气小丫环琴书跑出来趴在栏杆上看她,她说,“你来了,帮我奏乐吧!”

琴书淘气地说:“公主,您先跳一会儿,等语涵殿下来再帮你奏乐吧!我的手艺可配不上公主的舞姿。”

对人事有所知觉的这些年里,霓罗一直非常努力,有天分的小姑娘并没有盲目透支着自己的天分,反而十分练功地跳舞。

不久后,语涵来了。她仿佛知道他来了,用灵术使满院海棠花落,然后舞动着,踏着步调炫舞到了他的怀中。

他蒙上她的眼睛,抱她坐上那翡翠色的窗台,道:“你等等,我就帮你奏乐。”

然后语涵便独自走去院落里端来养着金鱼的瓦罐,把花养在清水里,又在自己的胸前纽扣上别了一朵后便走去院墙边的海棠树下抚琴了。

前几拍是一步一摇,仿佛涉水而来的伊人,随着音乐情绪的急速一转,节奏猛烈起来,一下比一下激越,裙裾一甩,像海浪似的一波又一波地打开,恍若真正的宫廷舞娘。

舞蹈的美丽也像涨涨浮浮的潮水,一下下把人的感官推向高点。音乐旋律变得绵长,她突然闭起了眼睛,一步一步,急速旋转,坚定地向前跳着……

因为太投入,也许是碰巧。霓罗一直没发现,远处,怀有三个月身孕的母亲欣嫔,直直盯着她眼角该有泪痣的地方,久久地愣在那。

她越来越像她年轻时候,那么单纯美丽、妩媚风华。

语涵手下的琴声伴着她清纯的嗓音是长久的诡异合声,如同来至冰原之下的深海的人鱼在高歌。

一曲完毕,语涵用飞花剑在白云上写道:“曾是痛者,于道相思,化蝶于尘,红泥护花。”巨大的字迹在天蓝色的空中闪着光亮。

霓罗一手托腮,面色有点柔和地看着他,问:“这是什么意思?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在这个尘世间,化蝶双飞,找到一个人,如红泥护花一样守护你,这一种相思,曾经是那样令我心痛。”

语涵似笑非笑地开口:“你不像一般女孩子的感觉。淡雅,纯如风清,如美酒轻尝。”

但那一种相思,哥哥是对谁呢?她的心突然有一阵痛,眼角竟然有淡淡的月白色。却一直没问出口。

这时,母亲过来了。语涵懵懂地仰起头,看着对面头顶盘着青鸟的端怀,恭敬地叫了声母妃。霓罗蹦蹦跳跳的,转过身给了语涵一个大大的微笑,便来扶欣姨。

霓罗扶欣嫔坐下。海棠树下,霓罗依靠在欣嫔的怀抱中问:“小家伙出生后叫什么名字呢?”

欣嫔惬意地说:“你父王说,可能是女胎,至于这名字嘛,取得中规中矩就可以了。”

霓罗微笑道:“不,妹妹的名字一定要取得漂亮,因为我有种预感,我的小妹妹长大后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会迷倒许多人呢!”

几个月后,欣嫔生了一个女儿,因为经常看到霓罗赤着小脚丫子在后院仙树下碧游泉的溪水中玩耍嬉戏,十分开心,故想给小女儿取名溪媛,溪水潺湲,珍惜缘分之意。

霓罗轻轻念道:“溪媛,溪媛,好似从远方归来的溪水女神美丽婵媛,眼含深情,在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滩上拾掇海贝,聆听贝壳清甜优美的声音。真妙!”

溪媛渐渐长大了,而且长得特别快,一天能长十个厘米,半个月便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个子快和她一般高了。这让霓罗很是惊讶,她摸摸妹妹的头,问母亲,母亲也摇摇头,说不知其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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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太会语言的溪媛摸了摸霓罗冰莹洁白的脸颊,然后握住她的手,似乎在用心与人交流,霓罗好像知道她说什么了。她的心声告诉她:她是帝释天的子孙,天生法力,故成长迅速。

霓罗呆住了,难道她就不是父王的女儿,为什么她不同呢?

溪媛寝阁的地面铺着嫩青色的毯子,在那样一个区域里,她都要赤着脚。

每个清爽的早晨,睁开眼,醒来,她都能看见她赤着脚,在阳光里跳舞。她灰白色的睡袍刚刚盖过大腿,深深浅浅的灰色花纹,束着腰,裙下透出白色细弱的腿面,有时她跪下来,长头发直垂地面,软软的发梢,像鹅绒一样柔谧。

渐渐,她很快就懂得了语言,开始和人交谈。

她的气质高贵,十分吸引人,气场闪耀,独特又怡然自得。

霓罗问她:“为什么要赤着脚在清晨跳舞?”

她娇柔地说:“我宁愿只享受每个清晨。”

她的脚骨小而精致。脚背微微隆起,脚掌亲密聚拢,收向中央。脚趾细白,像洗干净的葱段。

她们俩时常睡在一起,她跳舞,她躺在被窝里欣赏这双脚,情不自禁,叫起她大葱脚。

往往她会停下来抬脸看她。她用极慢的速度眨眼。会有那么几天,她不愿意理她。有几次她试图向她伸出手,她都视而不见。屋子里灯光很浅,她幽幽的看她,像一抹自在的白云。

除了跳舞,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