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处理了一些赵系成员汇报的小事,便散了朝。
行走在回显德宫的路上,赵姬对小宦官说道:“臻马的病,如何了?”
“回禀王妃,臻马快要痊愈了。”
赵姬点了点头,“孤暗格内,有个盒子。等会你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香囊给臻马。孤记得,她曾经为孤驭马时,总会备着。”
小宦官一愣。
那暗格里,放的都是重要的东西,为何要放个香囊?
又为何专门从暗格里取香囊送给臻马。
又为何要送香囊送给臻马?
虽不理解,但小宦官没有多问,低头称是。
咸阳宫内。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一名宦官跑向嬴政寝宫。
对躺在寝宫外睡觉的臻忠说道:“臻大将军,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你快醒醒!”
臻忠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怎的了?”
“臻大将军,你的事发了!王妃谴甲士,来拿你了!你速速向公子求情。如今也只有公子能搭救你性命!”
“事发了?什么事发了?”
“小人怎的知道?如今甲士正提锁链而来。”
宦官嘴上说着不清楚,但心里门清。
如今这宫里,谁不知道王妃与公子闹掰了。
很显然,臻忠成了两方博弈的牺牲品。
现在咸阳宫内所有侍从,宦官都人心惶惶。
一是担心被如今喜怒无常的公子责罚。
二就是担心如臻忠这般,成为牺牲品。
小主,
要知道,上层人稍微翻个身。
对于她们而言,都是惊天巨浪。
臻忠很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半天没啥动静。
宦官连忙摇晃臻忠。
臻忠这才打着哈欠,从地上坐起来。
挠了挠有些蓬松的头发,“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数十个手持棍棒的铁甲士卒,闯了进来。
“臻忠,你殴打官员。王妃令我等将你关押至大牢。”铁甲士卒可是知晓臻忠战力,谨慎的说道:“可莫要难为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臻忠望着这些士卒,“你说王妃让你们来的?我不信!”
“我等有凭证。”铁甲士卒正要掏出显德宫的牌子。
却见臻忠蹿到嬴政寝宫门口,使劲拍着寝宫大门,“政姐儿,快开门!快开门让我进去躲躲!”
铁甲士卒见此,岂能让臻忠叫公子政出来。
一个臻忠就已经很难被拿下了。
要是公子政出来,说要保下臻忠。
她们该咋办?
“动手!拿下臻忠!”
铁甲士卒手拿铁链,纷纷上前。
见铁甲士卒逼近,臻忠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一脚踹开寝宫的门。
门一踹开。
便见嬴政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竹简。
旁若无人的看着书。
哪怕门被踹开,头也未曾抬那么一下。
盖聂捧着鹿鸣剑,站在嬴政的身旁。
也是垂眉低目。
臻忠钻入寝宫,“政姐儿,救我!”
她撂下这句话,转头朝着床榻而去。
用被子盖住头,只露出个屁股。
如同鸵鸟一样,瑟瑟发抖。
铁甲士卒不敢迈入随便迈入嬴政的寝宫,低头拱手道:“拜见公子政。”
嬴政没有回应。
仿佛他的眼里只有手中的书。
等了良久,都不见嬴政回应。
铁甲士卒又开口道:“启禀公子政,臻忠打伤朝中重臣臻义,致使其下不来床。我等奉王妃之令,将臻忠捉拿入大牢。还望公子能行个方便。”
嬴政依旧没有回应。
甚至都不关心臻忠为何打伤臻义。
也不关心为何要捉拿臻忠。
铁甲士卒见嬴政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犹犹豫豫间,有名铁甲士卒站了出来,“得罪了。我等得依王妃的命令办事。”
她抬步进入寝宫。
原本垂目低眉的盖聂,顿时抬起头来。
冰冷的眼神也随即扫视了过来。
本打算迈入寝宫的铁甲士卒,顿时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似生物遇上了刻在基因里的天敌。
一股凉意从脊椎骨,直窜天灵盖。
铁甲士卒连忙收回了脚。
嬴政这时才开口道:“忠与义本就是姐妹,姐妹之间嬉笑打闹,何必大动干戈?回去告诉···。”
话未说完,显德宫的小宦官出现在门口。
嬴政这才放下手中的竹简,看向门口的小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