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义一笑,“可否借今日记录一观?”
史官递给臻义一张纸。
当看到上面写的东西时,当即眉头一皱,“这记录有误,王妃并无作乱之意。”
“是否由后人言。下官只是据实记载。”
“可否稍加改动?”
一说起这个,史官来了精神,昂首挺胸。
炯炯有神的盯着臻义,“史家之书,一字不改。”
语气坚定且高亢。
“你……!”
史官向前迈出一步,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
臻义则被逼的后退三,两步。
她一脸纠结的看着手上的纸。
见臻义连说出‘就不怕我杀了你’的胆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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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顿感兴致缺缺。
夺回臻义手中的纸,大步流星的走出大殿。
当走出大殿时。
史官抬头,望着悠悠白云。
差点名垂青史。
回去的路上。
苏唯对吕不韦说道:“吕侯,今日你可见赵姬是如何的嚣张跋扈!你为何拦我,不让我直言?!莫非你真的怕了赵姬!”
“怕。”吕不韦点头,“哪能不怕。面对赵姬这样的人。只要是个人,都会怕。只不过……,这次对我们而言,并非什么坏事。”
“吕侯,何出此言?”
“赵姬越是无法无天,嬴政就越发容不得他。也就只能和我们越靠越近。”
“可……如今朝堂之上,赵系已如曾经的楚系一般,盘根错节,难以根除。而这个赵姬甚至比整个赵系更难对付,我等该如何才能拔出赵系这个毒瘤?”
“等……。赵姬如今已显露出早亡之兆等嬴政登基。等一个契机。他会成为第二个华阳,而赵系也会成为第二个楚系。”
吕不韦目视前往。
眼神深邃。
子楚,你若在天有灵,可曾看到今日之场景?
这个赵姬,我从未看错他。
子楚,是你错了。
吕不韦转头,对苏唯道:“你们暂且先行回去。”
“吕侯,你去何处?”
“我去喝碗羊肉汤。”
嬴政返回咸阳宫。
一脸怒气的将所有人宦官赶了出去。
随后关上了房门。
脸上的怒容,逐渐消散。
恢复了平静。
在朝堂上,她只是在众人面前,演那么一出戏。
对于父亲的做法,嬴政之前是有怒的。
可想了想。
倘若父亲真的只是想要保李信。
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他能有无数种方法,去保下李信。
甚至完全可以在李信尚未被处决。
让她释放李信。
没有必要用这等愚蠢的手段。
没错,就是愚蠢。
这就好比一个要谋反的人,大大咧咧的当众说,自己要谋反一样。
要么是极度的自信。
要么就是愚蠢。
父亲是一个稳重的人。
更不是什么蠢人。
在事情尘埃落定前,没人能看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别人也许看不出,但她不一样。
别人都是棋子。
而她是棋手。
本身的眼界,就比别人高上一层。
她有些看明白父亲的用意。
无非是想要在吕不韦面前,给她施加一些压力。
让吕不韦看到,她与父亲之间的矛盾,在逐步升级。
就是因此,她才会在朝堂上,上演这么一幕。
可是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吕系与赵系之间的纠缠,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解决的。
父亲这样的做法,好像在加快吕系灭掉赵系的进度。
对比臻马现在大病了一场。
嬴政有理由怀疑,一定是父亲向臻马透露了一点信息。
臻马又惧又怕下,才会大病一场。
可父亲为什么要加快吕系灭掉赵系的进度?
难道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导致全盘出现问题吗?
就在嬴政思索间,门外响起宦官的声音,“公子,臻大将军求见。”
赢政随手取来一个瓶子,摔在地上。
稀里哗啦的声音,听得门外的宦官胆颤。
“政,谁也不见!”
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宦官声音弱了几分,“诺。”
她转头看向臻忠,“大将军,你也听到了。公子不想见你。”
“不……不可能。”臻忠憨憨傻傻的说道:“政姐儿与我最要好了,不可能不想见我。”
宦官无奈道:“真的,你也听到了。”
“噢,我懂了。”臻忠大步一跨。
来到宦官面前。
望着近在咫尺的臻忠,宦官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