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来相里先生是误会了。”斥歉意的行了行礼。

只是脸上并无多少歉意。

若卓子央没有开口,或许斥还真就因此而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相里勤一听斥做出来的东西,和她一个样,当即露出笑容,“原来如此。是老妇误会了。只是不知王妃如何评价我等所制之物?又有何改进之法?”

“王妃言,他所言制纸之法,只是大概。具体步骤,需要尔等自行挖掘。再者,尔等所制之纸,连厕纸都不如。可知晓厕纸是何物?如厕所用的纸。”

有墨者好奇说道:“如厕为何用纸?”

有些墨者,也是一脸好奇。

卓子央没有回答,欲要对相里勤说些什么。

此时,却见一名黑衣女子,从远处闲庭漫步朝此地而来。

远远便朝卓子央喊了一句,“卓子央。”

卓子央一愣。

鲜有人敢直呼她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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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妃这层关系。

哪怕是君侯,也得给个面子,称呼卓娘子。

但这也说明,直唤名讳之人,非常人也。

卓子央扭头看去。

见黑衣女子面容很是熟悉。

只是有些想不起来。

视线下移。

见女子怀中之剑,脸色骤变。

匆忙对相里勤与斥说道:“王妃所需之纸,乃是可替代帛布之物。具体事宜,自行商讨。我有贵客上门,恕我招待不周。”

“既然卓娘子……。”

相里勤还想说上两句客套话,却见卓子央已然朝着黑衣女子而去。

颇为熟络的与其闲聊。

相里勤不免好奇的打量黑衣女子。

“恩师,此女好重的煞气。”一名墨者凑到相里勤身侧,小声嘀咕,“而且是剑道高手。”

或许黑衣女子注意到她们的视线。

朝她们看了过来。

相里勤一脸笑容的点了点头。

收回视线时,对众墨者道:“那女子怀中之剑,名为鹿鸣。乃未来秦王公子政之剑。那个女子,想来是被誉为公子政之影的剑术高手,盖聂。”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凡盖聂手持鹿鸣剑,必见血。”

“难道公子政欲要杀卓娘子?”

一名颇为健壮的墨者,凑到相里勤耳边,“恩师,我等要不要……。”

虽然相里氏之墨,是手工达人。

但并不意味着她们不通剑术。

能周游列国至秦地,岂是等闲之辈。

就连看似年迈,体弱的相里勤。

也是十数人进不得身的剑术高手。

相里勤瞪了那名墨者一眼,“你想作何?谋反不成?”

那名健硕墨者被瞪的缩了缩脖子,“并非谋反,我等毕竟与卓娘子交好。如今卓娘子有难……。”

“那又如何?”相里勤哼了一声,“莫要忘了,盖聂可是公子政的人。若真要杀卓娘子,谁也拦不住。你难道想要引火上身?”

她做出驱赶状,“去去去,此乃是非之地,速速离去。我等只管做出纸便可。”

在相里勤驱赶下。

一众墨者离开。

斥倒是不明白盖聂抱着鹿鸣剑出现在这的意义。

她见墨者离开,担忧制纸一事,被墨者捷足先登。

连忙抱着装有金饼的盒子,向家中赶去。

“那些人。”盖聂面无表情的看着墨者离去的背影。

卓子央回头,而后笑道:“噢,那些人乃墨者。王妃让我寻这些人,做一些小玩意。”

她虽笑,但心里却紧张万分。

眼神时不时瞥向盖聂怀中的鹿鸣剑。

说来讽刺。

这把剑还是她赠予公子政。

现在却恐惧这把剑会划开她的喉咙。

连相里勤都明白这把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她岂会不知。

如果盖聂真是奉命来杀她,只希望能看在她在为王妃办事的份上。

让她能有幸活着见到王妃。

只要见到王妃。

只要王妃愿意。

她这条命,算是保下了。

卓子央压下心里的惊慌,笑了笑,“不知盖义士前来,是为何事?莫非公子有何吩咐?”

盖聂冷淡的说道:“我为杀人而来。”

“杀……杀人?”卓子央咽了咽嗓子,“杀……杀……杀……谁?”

“杀该杀之人。”盖聂看向卓子央,“公子令我杀掉所有涉及贪墨一事之人。”

“这……那些人,王妃不是让臻马送给公子政发落了吗?”

卓子央想到了什么,连忙摆手,“苍天可鉴。此事,我并未参与,甚至都不曾听闻。否则王妃早已取了我的首级。”

盖聂点了点头,“信你。”

卓子央松了一口气,“多谢。”

“公子说,此事绝非这点人就可为之,让我前来,彻查此事,凡参与此事者,死。故而我前来询问你。可有什么线索。”

卓子央擦了一把被吓出来的冷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