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也只有你骑着毛驴。我若不是在叫你,难道叫这驴不成?”
此话刚出,等待的人群中传出些许笑声。
“驴啊驴。”那中年妇人拍了一下驴脑袋,笑骂道:“你怎的不告诉我,你在邯郸还有亲友呢?”
这话说出,笑声更大了些。
就连赵姬也不免露出些许笑意。
而郭开更加不会放过嘲笑臻马的机会,手指臻马,对身旁的人说道:“你们看,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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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马怒瞪郭开一眼,而后冲中年妇人说道:“好你个老农···。”
她正要说教说教中年妇人。
却听赵姬说道:“她可不是老农,哪有老农携带佩剑?”
赵姬走上前,询问道:“敢问先生,你从何处而来?”
见赵姬以礼相待,中年妇人从驴背上下来。
她笑道:“从齐国而来,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齐国。”赵姬询问道:“那先生可遇见齐国稷下学宫祭酒之徒,韩非?”
“嗯?”中年妇人有些奇怪,“见过,你找韩非何事?”
赵姬一听这话,顿感不对劲。
之前,他丝毫没感觉眼前的中年妇人是韩非。
毕竟韩非的身份摆在那。
不仅是稷下学宫祭酒之徒,还是韩国的公子。
这两重身份摆在这。
不说随从上百。
最低也坐个马车吧。
怎么可能打扮的像一个老农,又骑着驴呢?
可听到中年妇人问找韩非何事。
这便让赵姬感觉到不对劲了。
寻常人哪里会说这样的话。
只会说见过,或者没见过。
不会询问找韩非何事。
除非此人认识韩非。
亦或者此人便是韩非。
赵姬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先生可是韩非?”
中年妇人一愣,而后笑道:“没错。我便是韩非。”
“当真?”
韩非点了点头。
而后环视四周。
虽未细数,但足有数百人。
她又打量起了赵姬,“你应该就是响彻七国的赵姬吧。”
“谈不上响彻,只是略有些名望。”赵姬对嬴政招了招手,“政儿,快来见过老师。”
嬴政上前,行礼道:“政拜见尊师。”
“信陵君请我来邯郸。”韩非看着嬴政,微微点头,“原来就是为了教导你。不过···,我虽受信陵君之邀,但能否拜入我的门下,还需要考一考你。”
如今的时代。
不是人人都有书读。
寻常百姓压根就没有资格读书。
当然,愚笨之人也没有资格。
因为这个时代,知识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
只有老师挑学生。
学生没有资格挑老师。
所以,提倡有教无类的儒家,才会受别人的尊重。
“那是应当。”赵姬对着韩非一拜,“我早已令人备下酒宴,为先生接风洗尘。”
“小人有眼不识先生。”臻马此时满脸羞愧道:“还望先生见谅。”
“无妨。”
韩非在赵姬的带领下,登上了马车。
向邯郸城而去。
臻马一扭身子,转身看向渐渐远去的马车。
一脸的思索。
主上如此尊待有学识之士。
若我也成为有学识之人,是否也能像那韩非一般。
成为主上的上上之宾客?
就是畅想时,忽然见郭开去牵韩非的那头驴。
她出言呵斥道:“郭开,你做什么?!”
“做什么?”郭开将缰绳套在手中,“你管得着吗?如今你我地位相同,我做什么,何须要向你禀报?”
“小人得志。”臻马嘟囔了一声。
虽然郭开没有说要做什么。
但臻马明白郭开的打算。
无非是想借着牵驴的机会,在主上和那韩先生面前,露个脸嘛。
臻马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些担忧。
如今郭开越来越受主上的关注。
最重要的是,她最近仿佛时运不济。
不仅屡屡搞砸主上交代的事情,如今还得罪了被主上奉为上宾的贵客。
难道真如巫师所说的那般,身边有小人作祟?
臻马转头。
看向正跟驴较劲的郭开。
只见郭开使劲拽着驴的缰绳。
而那毛驴,不仅不前进,还连连往后退。
并且发出难听的嘶叫。
“你个畜生,再不走,老娘宰了你。”
见久久拉不动驴,郭开气急败坏。
臻马点了点头。
巫师说的没错。
她身边的确有小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