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清对此给出的评价只有三个字。

“像我们这种穷苦人家，家里只有一辆风雨无阻的小电驴。”

“不，江哥，你有一个富二代徒弟。”

“虽然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很想让我离师叛道。”

“现在有时间了，好好解释一下？”

“当时我……”

江宴清顿了顿，“我说我当时就是本能想死，觉得活不活都无所谓你信吗？”

“不信。”

谢言果断回答，“但好像确实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江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第一次见面？”

江宴清不知道谢言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仔细的回想了起来。

“是在高中吧，你和我一个班，开学典礼那天。”

“就知道你不记得。”谢言感慨道，“其实是你初中的时候，当时你在无常店铺写作业，我跟着我师父去给无常店铺送纸人，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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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

“初中的记忆，我记不太清楚了，我当时阴阳眼被封，记忆也被封锁了。”

“不过有一说一，江哥，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像谁？”

“不是像谁，是像一个人。”

“你之前情感表达都很少，而现在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情感。”

“之前不管对什么事情都是冷淡的，但现在……”

“好像有了灵魂一样，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江宴清闻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是吗？

自己没有注意到。

但……

或许确实如同谢言所说，自己感同身受的能力在增强。

好像确实是在渐渐的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健全”的人类。

*

一路上的丧尸不是很多。

江宴清随便扔一团小小的鬼火，就把他们全部灭掉。

更别提还有一个快要成年的畸变体，在畸变体的威慑下，丧尸很少有想要靠近的。

“前面就到了，江哥。”

“我们怎么进去？”

“大摇大摆走进去。”

江宴清摸了摸怀里小恶魔的毛，语气听不出喜怒。

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谢言点了点头，“好。”

小恶魔停在光塔的不远处。

江宴清将仿生车收回了系统空间里，两人将对方的衣服都弄乱，然后一同朝光塔走去。

“闲杂人等请勿进入！”

光塔外面站着两个守卫，应该是普通人，警惕的看向江宴清和谢言，畏惧的看向小恶魔。

“我们是来投靠光塔的。”

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有一个人超他们走来，“跟我来。”

跟上这人，这人问道，“有异能吗？”

“嗯。”

江宴清说道。

“我是火属性的，他是冰属性的，一路赶到这里，就是听闻光塔的大名。”

“那……它呢？”

那人看着正在冲自己龇牙咧嘴的小恶魔，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那怪物被面前的少年拉住，但这丝毫不避免他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它是我的宠物，”江宴清开口道，“你可以叫他西斯里。”

“西斯里？什么洋玩意儿？”

“不祥之兆的意思。”

谢言补充道。

那人打了一个寒颤，火速把他们带到一个地方，转身离去了。

“你们是新来的？”

前面很快有人来，那人应该是一名异能者，胳膊上还贴着标签。

“嗯。”

“来这里测测异能等级，领个表，填一下。”

那人视线扫过江宴清和谢言，最后停留在两人身后的小恶魔上。

“这是什么？”

“变异犬？”

“是畸变体006.”

在众人身后，又有一道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