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又醒了,如果不是身体太虚弱不能动,他可能正在左摇右晃的借着衣物摩擦,拼了命像条蛆一样扭来扭去,扭出重影来都有可能做到。
比痛更要难以忍受,痒到至极就会成为麻,随便一下触碰都让李瑞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最可怕的这是清醒又真实的。
没多久整栋屋子便传来白静的声音,在叫在喊在喘,像是在刀割火烫都没这来得凄厉,又像是疯了般癫狂的叫,琳琳流着泪推开了李瑞的门。
李瑞尽量保持不动,歪着头将难看的半边脸藏在阴影下,说话只是在出声,因为是在不牵动嘴皮的情况下,询问的极其含糊不清。
“嗯...嗯哼?”
琳琳擦掉眼泪有有些委屈的说:“我,我要想帮帮哥哥,他却让我出去,该怎么样才能让你们好受一点的。”
这个答案李瑞也很想知道,紧篡缠绕的绳子支撑松动紧绷的牙齿道:“没,没事的,多喂一点水不要让他碰痒的地方,会好的....”
“还有顺便问问,看他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可以缓解的药....”
琳琳点点头,正要去做,李瑞吊着一口气又道:“对了,他抓破的皮到什么程度了?”
站在门口的琳琳手紧紧抓着门槛似乎不抓点什么,可能无法保持站立,她道:“脖子,脸上可能肩膀也有.....”
李瑞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呼出去,默哀的闭上眼睛动了动了咬破皮的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听着琳琳离开的脚步声关上门。
痒还是很痒,全身上下都在痒,能接触到空气的地方都在痒,甚至是眼球鼻腔,李瑞在想如果内脏痒了那该怎么挠。
或许从外面躺着的人来看已经知道了答案。
眼皮继续一睁一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区分白天和黑夜取决于能不能看清眼前门的颜色,门是黑的,屋内的叫声停止了,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艾花回来了,很遗憾的告诉李瑞没有找到可以缓解痒的东西,却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她说凡是和生病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染上同样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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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痒,还有吐还有拉,还有浑身溃烂各种各样无法忍受的想死的病。
李瑞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听艾花静静讲,她说有抓掉皮还会把肉抓下来一边吃一边抓的情况,还有拉出肠子拖着要跑的,到处挤满了没有皮的丧尸。
这太抽象了,一定是她比喻的太夸张,李瑞不是那么很想听,便打断她继续说的话道:“帮我移着凳子,我想去看看白静。”
李瑞浑身还是那么痒,只不过神经已然痒的麻痹,仅凭艾花不是那么好从凳子上移动,她道:“那么我把他带来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