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谁的血。

血......她这些天见过太多血了。

“姜幼棉！你说话啊！！！”

“你想丢下奶奶不管吗？”

姜幼棉听着奶奶撕心裂肺的喊声，只觉得心揪揪的疼，眼前的光变得没那么刺眼，可却也让她呆傻在了原地。

她只看到浑身是血的姜菱华怒瞪着她，甚至还七窍流血.......

虽然血腥，可姜幼棉不知道的是.......

现实中的场景比这吓人的场面还要更加可怖，此刻医院大楼下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望着上方那几乎完全腾空的两人。

早在姜幼棉跳下楼的瞬间，姜奶奶便已然扑了过去，抱住了姜幼棉的腰，一跃而下。

而天台顶楼上的张姨和姗姗来迟的一众警察则是拼尽全力揪住姜奶奶的双腿。

此时两边对姜奶奶施加的力，几乎都快把她一把老骨头撕成两半。

甚至因为来回撞击墙面，身上多处受了不少的伤。

特别是拼命抱住姜幼棉的双手，手肘撞击在墙上的同时鲜血不止，再加上倒立的同时，脑部充血导致头晕眼花。

可即便这样，她的手依旧牢牢抓着姜幼棉的腰不放手，颇为生气地朝着姜幼棉骂着。

明明从小到大，她都不舍得对她说上几句重话。

“姜幼棉！出了什么事不能解决，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谁允许你自暴自弃的！”

姜幼棉愣愣地听着，“自...暴....自弃.......”

姜奶奶看着楼下消防员紧赶慢赶地铺设着充气减震床，仍旧咬牙抓着。

姜幼棉望着眼前站在光里的奶奶，苦涩道：“奶奶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姜奶奶：“还不是你害的！”

姜幼棉一直强忍在心头的委屈瞬间决堤，“奶奶......辣辣也被我.......”

“害死了.......”

“我好像害死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