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莱吧,他今天休息。”谌涣回答。
病房里,一个人安静地喂汤,一个人安静地喝。
仿佛之前紧紧抱在一起只是他们的错觉。
“说说吧,那藤蔓给你送的东西。”喂朗灯灯喝完汤,谌涣将保温盒收起来放到一边,问道。
朗灯灯阻止了谌涣还想给她擦嘴的动作,她接过纸巾自己擦干净。
“被藤蔓刺进心脏后,我陷入了昏迷,后来心脏发烫得厉害把我烫醒了。”
“梦里,我看到了‘我’,她告诉我,元数据的盒子需要集齐钥匙才能打开,现在我已经拿到第一枚碎片。”
说着,朗灯灯伸出手,那枚碎片便出现在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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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涣拿起来看了看,除了透明有些没见过的图案,没看出什么特别,他将碎片还给朗灯灯。
“每次‘送’来的钥匙,都要用这种方式吗?”
他点着朗灯灯胸口的伤口处说。
“额…”朗灯灯被他问得一愣,“这个…倒是不清楚,应该不至于吧?”
要是每次都来扎她一回,那她都不用活了。
“下次让我来,告诉我碎片的位置,我去找。”
谌涣不想再看到朗灯灯涉险,那种深爱之人在自己眼前生命流逝的无力感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朗灯灯摇摇头,“她没告诉我碎片的位置,应该是需要我们自己去找。”
“有线索吗?”谌涣问。
“也没有,我就是还想多问些呢,就醒了。”朗灯灯无奈道。
“没关系”,谌涣安慰她,“之前砍断了一条变异藤蔓的断枝,我让人带回来了,已经交给夏季去检验了。”
“如果那株变异藤蔓是专门为了给你送钥匙而出现的,那它身上应该能找到些线索。”
朗灯灯心一喜,正要开口,谌涣就说:“不过,我不会让你再靠近它,这件事就交给夏季去做。”
“谌涣…”
朗灯灯想辩解,谌涣却按住了她的嘴巴,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说道:“听我说,灯灯,不管你觉得我固执也好,大惊小怪也好,那条藤蔓差点让我们失去你,我不可能再让你接触它。”
朗灯灯还是第一次见谌涣对她态度这么强硬,以往都是支持她的一切决定的。
许是看见了朗灯灯眼中的不解,谌涣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会支持你做的所有事和决定,但前提是,你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前面一直想错了一件事。”谌涣拉着朗灯灯的手说。
“嗯?”朗灯灯疑惑抬头看他。
“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要给她足够的空间,支持她的全部决定,永远做她最坚实的后盾,让她有路可退。”
“可是我忘了,我爱的这个人,她是位心里装着大爱的科学家,她想为人们谋福祉,想找出让人类有能力对抗丧尸的办法,这样的路本就危险重重,光是支持她,做她的后盾远远不够。”
朗灯灯被谌涣的这一番话震慑住了,她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还应该做她手里的利剑,替她铲平一切艰险,让她在这条路上走得安稳,走得长远。”
谌涣笑得温柔,他摸了摸朗灯灯的脸,“你很耀眼,灯灯,被你吸引是很正常的事,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但我希望,你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能先考虑考虑我,可以吗?”
朗灯灯感觉自己耳朵又烫了,她都不敢直视谌涣的眼睛。
“…好。”
得到回应,谌涣笑得更温柔了,他揽过朗灯灯的肩,低下头,在她额头留下了一个触之即离的吻。
朗灯灯正不知道怎么回应,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我…打扰两位了?”
叶水一开门就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她瞪着眼,手撑着门,脚准备往后退。
“没…”朗灯灯慌了。
“没有”,谌涣拍了拍她以示安慰,然后站起身提了桌上的保温盒向外走去,“我回去了,你陪她吧。”
叶水点着头,让开了路,在门口看见谌涣下了楼才关上门一溜烟儿坐到了朗灯灯床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脸上都是暧昧不明的笑意。
“可以啊你这,我看看,还亲哪了?可别给我们朗院长留印子了,不然等会儿被学生瞧见怎么办?”
“阿水!”
朗灯灯红着脸,假装正经地拍掉了叶水的手。
“亲都亲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俩…迟早的事儿,我们天天看谌涣盯着那腻歪的眼神都看腻了。”
“阿水!”朗灯灯气鼓鼓地看着她,叶水哈哈笑着,“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给咱小母单花整害羞了。”
“好了好了,躺下,我看看伤口。”叶水笑够了,开始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