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邺刚准备点头,天乾却道:“不用麻沸散,直接缝即可。”
他受伤劳烦主子已是过错,怎么还能拖累行军呢。
“你想生扛啊?”
闻卿竹有些惊讶,虽说习武之人多数能忍,但那是没办法的情况下,此番既能用麻沸散,又何必故意糟践自己呢?
“无碍!”天乾默默出声:“我受得住。”
“受得住就该受吗?”
宁绝沉着脸上前,指了指他刚才坐的马车,对那军医道:“去马车上缝合吧,多用些麻沸散,省得他脑子不清醒说胡话。”
军医闻言,略有些尴尬,虽说骁骑营以宁绝命令为主,但此刻安崇邺在这儿,皇子殿下没开口,他还真不敢随意动作。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考量,正犹豫着,只听安崇邺冷冷一句:“没听到宁大人的话吗?照他说的做。”
军医一个激灵,立刻应声:“是。”
天乾并不想染指主子的地方,他避开军医搀扶的双手,低声道:“属下用担架就好……”
“用什么担架,上去。”宁绝语气强硬。
天乾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目光触及到安崇邺的眼神,他立刻闭了嘴,站起身麻溜的钻进车厢里,寻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趴下,喝了军医准备的麻沸散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盆清水染红,众人站在马车外,等军医处理完伤口离开后,闻卿竹瞥了眼地上的血衣,转头拿了身干净的衣服让地坤给光膀子的天乾换上。
一切落罢,宁绝上前,掀开车帘往里看了看。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毯子,天乾无意识昏睡在榻边,他身材高大,手脚施展不开,即便是蜷缩着,也占了大半个空间。
安崇邺走过来,语气有些不满:“车被他用了,我们坐哪儿?”
“骑马吧。”
宁绝放下帘子,对一旁的地坤道:“把殿下和我的马牵过来。”
“是!”
地坤颔首去了后方。
安崇邺却顾忌着他的腰伤,提议道:“要不我让齐尚书他们腾出来一辆车……”
“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