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顺他额边扬起的碎发,安崇邺垂眸看着他,那满面的温柔好似能滴出水:“我一直注意着潞城的消息,丧文刚发到宫中,我就跟父皇请命,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
“同行的还有礼部尚书齐染,不过他脚程太慢,应该还要过两日才到。”
其实是他跑得太快,齐染的马跟不上,才被甩到了后面。
宁绝心知肚明,笑意盈盈问:“那你这一路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安崇邺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头一吻落到唇上,浅尝即止。
“一想到能跟你见面,所有的疲累都不复存在了。”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想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宁绝的身影,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言一行,他走过的路,他吃过的东西,喝过的酒,寄回的信,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化作相思绳,日日夜夜缠绕着他,让他夜不能寐,日不能安。
宁绝曾想过很多再见要说的话,但此时一句都说不出口。
透过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看着安崇邺眼中的自己,微微踮脚,他主动亲上去。
他的情意克制又内敛,与安崇邺形成强烈反差。
正如秋叶被飓风席卷,他毫无招架之力,低吟被吞入腹中,安崇邺把人抱起,一步步走到内室,红木浮雕床上,宁绝一头长发散开,在身下铺成丝滑的绸布。
两人唇齿交缠,安崇邺宣泄着心头的欲望,听着爱人的喘息,修长的手指挑开衣带,顺着腰间,一点点探入内里。
“呃……”
身体下意识的瑟缩,带着明显痛意,瞬间打破了安崇邺所有攻势。
“怎么了?”
他单手撑开距离,担忧问:“弄疼你了吗?”
他的手停留在腰腹,并未有太大的动作。
宁绝脸颊微红,满身凌乱的躺在床上,拧着眉摇头:“没……没事。”
说是没事,可他下意识伸手捂着腰间的动作没逃过安崇邺的眼睛。
一颗心被悬起,安崇邺单膝跪在床沿边,伸手解开他纯白的腰带……
“别……”宁绝一只手撑起身体,一只手按住他的动作:“别看了,我真的没事。”
他额间已经有细汗溢出,这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担忧溢出眼眶,安崇邺反手握住他的手指:“阿绝,你不让我看,我才会更担心。”
小主,
如果连他受伤自己都不知道,那他该有多失职,明明之前说过要好好护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