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乱事再起,郭、宋两家家主于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光明正大的打晕掳走,同一时间,郭、宋两府库房被盗,损失财帛无数。
消息带到安明玧面前时,他差点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因为此前的事,他可是派了不少人守在了郭、宋两府的周围,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潜进库房偷盗?
茶盏又摔坏了一套,安明玧怒火高升,一连下了几道命令,无非是查,查,查,仔细的查。
暗卫一个接一个进出王府高墙,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边消息还没探清,第二日,历城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留守历城的是安明玧的长子安仲柏,他在信中哭诉,这几日不知哪里蹿出一伙人,一连杀了历城好几位官员,无一例外,全是平日与他们关系深厚、并且身居要职的下属。
这明晃晃的阴谋,与之前纵火、闹事的一样,明明白白就是冲着他去的。
安明玧气坏了,头发都愁白了几分。
他再次不顾禁令冲出了南院,而这一回,还没等他走到中院门口,曹伯就先急匆匆跑了出来。
他一见到安明玧,就立刻冲上前,双膝一曲,厉声高呼:“二殿下,王爷……王爷他……”
见来人如此失态,心中警铃大作,安明玧深感不妙。
他伸手将人扯起来,阴着一双眸子冷冷问:“王爷怎么了?”
“王爷他……薨了。”
话落,曹伯双眼泣泪,抹着脸哭得完全没了形象。
安明玧只觉得脑中一声轰鸣,随之而来的就是怀疑与不安。
“你胡言乱语什么,父王早先不是好好的吗?”
他高声怒喝,根本不信前两日还连夜召见安承权的人,就那么突然没了。
他都没召几个儿子孙子到跟前交代后事,他们谁都没亲眼看到他断气。
“王爷……本来身体就不好,昨日大王孙离开后,他就好似了了心愿一样,什么气都泄了。”
曹伯边哭边说:“本来今早他是想召见几位殿下的,可没来得及……就那么带着遗憾去了。”
安昭良的身体一直处于强弩之末,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可今日之事实在突兀,突兀到他完全没时间反应,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怀着满心疑虑,他大步流星往中院赶去。
跨过熟悉的院门,这次无人阻拦,成群的侍卫小厮跪了满地,他看都不看一眼,直奔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