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群人火急火燎往回赶,宁绝嗤笑道:“堂堂一城城守,被自己的夫人青楼捉奸,在众目睽睽下被五花大绑抬走……”
“若换成你们,应作何想?”
天乾想都没想:“属下不会逛青楼。”
做任务时不算。
这回答真是无懈可击,宁绝无奈抬头,又听闻卿竹道:“我要是被抓住,宁可跳窗也不要这样丢脸,摔死都比他体面。”
一大把年纪,半辈子都过去了,如今却闹出如此名声尽毁的事来,这往后,当着那些同僚亲朋的面,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是可悲可叹,却也是自作自受。
宁绝道:“他不会认识到自己做的错事,他只会觉得,是他夫人败坏了他的名声……”
私德有亏之人,总爱推卸责任,这是他们改变不了的孽根。
闻言,闻卿竹恍然大悟,道:“这样,他们夫妻生怨,就会破坏丁一善和安明枥的交情?”
“仅仅如此怎够。”
带有利益的交情,怎么可能光凭一个旁人的爱恨而中断。
宁绝一手负在后背,抬脚往楼下走去:“走吧,先回客栈,等过两日再送一份大礼给他们。”
他要的,是丁一善和安明枥互生嫌隙、信任不再,这样就算他们依旧合作,也会相互猜忌防备,难以共事。
接下来的两日,丁一善没再出府半步,整个遂城里,都飘荡着他的风流韵事,百姓口口相传,添油加醋,给他塑造了个不服老、但服妻子,外强中瘠的形象。
宁绝几人看了两天热闹,几个版本的故事都听了个遍,有些或许夸张,但大致不差,都是丁夫人青楼抓奸、把自家夫君五花大绑捆回府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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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午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落入丁府后院,他一身轻功如鬼魅般,轻车熟路避开巡查的家丁护卫,几经周转,到了一扇微敞的窗前。
月光撒下,迷烟飘进屋中,片刻,确认房里的人陷入昏迷后,黑衣人跳窗潜入。
第二天,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半个丁府,丫鬟小厮纷纷涌至主院,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丁一善满身鲜血跌坐在地,而前方红木床上,被褥已经被红色浸透,那与他相守半生的妻子,早已没了气息。
“这……这……”
“杀……杀人了……”
“夫人……夫人遇害了。”
……
一众目睹惨状的奴仆哭着喊着传遍了府邸,尽管亲眼看到,他们也不敢说自家老爷成了凶手,只怀着恐惧和难以置信,颤颤巍巍把已经失了魂的丁一善扶出了室外。
堂堂燕王长女被人杀害,不过两个时辰,此事已经满城皆知。
遂城三司的人到了丁府,面对丁一善,他们想问不敢问,最后聚集了府里其他人,一一审问过后,只得出一个答案。
那就是他们进门时,室内只有丁一善一人,死者无挣扎,屋中无打斗痕迹,门窗也没有半点外人侵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