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第一个喊出声,她快步跑上前,含着泪一脸担忧,抓着宁绝上下打量:“我的儿,你去哪里了?可有伤着?”
“母亲,我没事!”宁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宁文正走上前来,看了眼宁绝,又望向他身后的天乾:“就是他带走了你?”
天乾跟个木头一样抱着剑立在那里,对于面前之人不善的语气,他跟没听到一样,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是我的侍卫。”
宁绝说了一句,就扶着元氏往里走,天乾也跟着,他本想直接回麟上院,但元氏一直扯他的衣袖,明摆着是要让他去跟宁辽服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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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他们进了大堂。
自宁绝跨进大门开始,宁辽就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看着他走进大堂,身如长松般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忍不住下巴高抬了几分。
父子对视,一冷一静,谁也不肯先开口。
最后,还是元氏憋不住,问道:“宁儿,你昨日是被何人劫走了?”
“没有谁劫我,是我的朋友来找我,看到我身陷困境,就顺手将我带出了院子。”
此话没有半点嫌疑,毕竟,谁都看得出他精神良好,浑身干净整洁,一点不像是遭受过危险的样子。
而且,他还换了衣服,若是歹徒,他们可没那个闲心,还会给他身新衣服穿。
思及此,宁辽看向他身后的天乾:“你的朋友,就是他?”
“不是!”宁绝说:“他是我的侍卫,日后会跟着我贴身保护。”
“一整晚,你不说去哪儿了,还给带回来个侍卫?”宁辽很不悦:“他是何人,来自何处,是何身份,你都调查清楚了吗,就敢带在身边?”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诸位担心了。”
宁绝正色说:“我已不再是孩子,是非黑白自有判断,天乾是我的人,不管你们乐不乐意,他都会跟在我身边,如果谁敢对他生事,也莫怪我翻脸无情。”
他事先把话挑明,也省得日后又来指责他不懂事。
宁辽倒也不是不让他收侍卫,只是担心对方别有用心,在看到他如此坚持后,他只能罢手,省得把人逼急了,又闹出事来。
“你要收他也不是不可,不过,若日后他犯了事,你也得承担责任。”
“自然!”宁绝看着他说:“天乾的职责是保护我,只要不触及他的红线,他绝不会轻易动手。”
而他一但动手,就表明有人威胁到了宁绝,所以,就算他最后犯了事,那也是出于保护宁绝的目的,他并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看着儿子半点不服软的态度,元氏有些担忧,轻声提醒:“宁儿,好好跟你父亲说话。”
宁绝低眉,并不搭理这句话:“母亲,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元氏下意识看向宁辽,眼神中有询问的意思。
直到宁辽点了头,她才含笑拍了拍宁绝的后背:“我给你炖了鲜虾粥,等会儿让下人送过去,你吃完再睡。”
“好。”
宁绝笑着答应,随即带着天乾离开大堂,往麟上院走去。
回到院中,他跟阿七等人介绍了天乾的身份,吩咐他们备齐所需物品,又让他住进了主屋旁的偏房里,安排好一切后,元氏的婢女端着鲜肉粥进门,宁绝三两口喝完,就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昨夜他并没有睡多久,尤其是安崇邺走后,他就一直睁眼到了天亮,此刻睡意袭来,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半个时辰后他就醒了,醒来后看了一会儿书,天乾守在门口,李管事登门时,直接被拦在了外面。
“小公子。”
喊声传进屋内,宁绝出来,就看到李管事一脸菜色,瞪着不动如山的天乾愤愤不平。
“李管事,有事吗?”宁绝觉得有点好笑,但忍住了。
李管事看到来人,立刻移开目光,吐出一口浊气,道:“小公子,老爷有请。”
是请,不是传唤。
宁绝挑了挑眉,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他想了想,跟着李管事去了,有天乾在身边,他并不担心对方耍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