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在刻意为难,宁绝颔首,难得没惯着:“回大殿下,这马车是下官专用的,您若觉得不妥,下官可以让人去寺里给您挑一匹好马来。”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要是嫌弃,就自己去骑马,别妄想把拥有者赶下去。
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安崇枢脸上一变,又想发火。
“何必去寺里要,我这里就有一匹现成的好马!”
安崇邺站上前来,指了指树荫下那全身漆黑,跟树影化作一体的疾风:“正好刚才打累了,我就跟皇兄换换,借坐一下宁大人的马车。”
说着,他就想往马车上去。
安崇枢眼皮一跳,立马抬手拦住,啐了口道:“谁要你的破马。”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鬼东西尥蹶子厉害得很,连安崇堰都被摔了几次,让他去骑?那不是故意害他吗?
哼了一声,他不再废话,麻溜的钻进了车内。
宁绝也懒得为这点事计较,他扶着天乾的手腕上车,掀开帘子,见安崇枢占了正位,他便移到一旁没有坐垫的地方。
“宁大人倒是会享受。”
安崇枢冷眼瞧着马车里的布置,软垫厚毯,白瓷雕花,外面朴实无华,内里用的却都是锦缎细绸,这还真是与他本人相似,看着清心寡欲,实则穷奢极欲,妥妥的表里不一。
“不过是家里人垂爱,知道我身体不好,才多费了些心。”
宁绝往后仰头,方才没仔细看,这会儿隔得近了,安崇枢才发现,他确实脸色有些苍白。
不过,这与他何干?
嗤笑一声,他还想挖苦两句,却见那车帘再度掀起,安崇邺大步跨入,扫了眼马车里的位置,他扬唇一笑,径直走到安崇枢身边坐下。
两人肩贴着肩,安崇枢莫名其妙的瞪着他:“这么宽的位置,你就非要跟我挤吗?”
“这位置松软啊!”安崇邺笑着,刻意压了压屁股,侧身一躺,整个人都倚在了安崇枢身上。
方才打了一架,这会儿又紧贴着,过分亲昵的姿态让安崇枢浑身不自在,跟长了虱子一样,难受又刺挠。
双手握成拳头紧了又紧,碍于自己打不过,他只能抿着唇往旁边移动。
然而安崇邺就像黏皮糖一样,他动他也动,得一寸进一尺,都把他挤到贴着车壁了,还一个劲的往他身上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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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闹够了没有?”终于忍不住,安崇枢大声怒斥:“你要把我挤到什么地方去?”
老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抢位置的把戏,幼不幼稚啊。
安崇邺双手环胸靠在他身上,一副无赖相:“我没挤你啊,就是想找个位置靠一靠,你不乐意就坐一边去呗。”
他说得理直气壮,安崇枢气得脸都变了形。
“凭什么让我换位置,是我先坐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