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啧了一声,“难怪崔四总让你替他去办,真阴啊,比你叔父都阴险。”
也是真靠谱。
王鹤詹不在乎他的话,把玩着手里的蛊铃,看他起身走了,朝着外头喊道。
“进来。”
暗一躬身走了进来,“爷。”
“那谢家老爷子是不是快六十大寿了?”
“---”一顿,“是。”
王鹤詹似乎想起了什么,吩咐道,“让人去准备一份贺礼。”
暗一微顿,面色踌躇了几分,犹豫开口,“没给我们下帖啊。”
“---”
“不会去搭线,跟那刺史说一声去。”
突然被吼,暗一浑身打了个激灵,忙恭声去办了。
屋内安静了下来,窗外日头极明,照射进了屋子,打在男人身上,像是踱了一层金光。
王鹤詹捏着手里的蛊铃,闭了闭眼,他也不知道自己鬼迷心窍的怎么回事,把这小玩意带在身边这么多年。
一夜未睡,让他眼前有几分恍惚,刚闭上眼,重重的疲惫就袭了上来。
可他睡不着,眼前满是那道熟悉的身影,嗜骨的想念涌了上来,折磨的他心口都在疼。
他烦的踹了脚桌子,起身拿着大氅往外走了。
门口的侍卫看到他出来,微诧。
王鹤詹刚下了石阶,脚步一顿,回头,“去贤阳城跟六郎说一声,让他来一趟阳夏。”
贤阳城是西南地带最大的城池,靠近东部边陲,城内繁华,比梁州十四城都要强盛。
王逸之背靠琅琊王氏,几乎是西南的土皇帝,替琅琊王氏打开西南所有的军事官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