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僧虽有千不甘,万不愿,但也听从着雪清珩的命令退出了敬奉殿,顺带关上了殿门。
雪清珩看着神像下写着的一条条规矩,住持将戒尺高高举起,重重落下,还带出了一道道劲风。
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戒尺,一戒不落,期间戒尺都断了十根,雪清珩仍旧一声不吭,任由自己的后背布满一道道戒痕。
不知过了多久,住持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依旧挺直脊背的年轻佛子,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佛子殿下这是并未有丝毫悔意,仍旧执迷不悟。
“佛子殿下,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戒尺已罚,接下来,就请您好好在这敬奉殿中跪着反省三年。”
“知道了。”雪清珩依旧深情淡淡,似是并未将住持的话放在心上,嘴角溢出一抹鲜血,显然是伤及了肺腑。
住持转身走了出去,屋外已然天光大亮,没想到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他抬眼便看见了等在房门外的扫地僧,施施然行了一礼:“缘梓师祖。”
缘梓冷冷扫了一眼住持,心知他也是迫于神庙的规矩:“你先回去吧,佛子这边我会看着的。”
“是。”
待住持离开了敬奉殿的院子,缘梓这才急匆匆的跑了进去:“佛子殿下!”
他直接跪在了雪清珩的身后,抬手轻轻触碰上了那深可见骨的伤痕上,那原本白嫩如玉的肌肤,此刻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佛子殿下,您这又是何苦?”
雪清珩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仍旧跪的笔直,好像在这个世间没有事物能将他折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