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公交李依清怎么办?让她陪你一起坐公交啊,而且集训一般很晚,都没公交了,除非你打车。”
听她说完我便沉默了,自己早点起坐公交可以,时间太晚自己可以在画室凑合一晚,但是李依清不行。
“你就先开我的吧,琴行最近也不开了,我在家没事也不出去。”
我愣了一下,惊讶道:“为什么不开了?”
“我小时候父母比较忙,一直住在张景家里,现在姑姑他们年纪大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张景,我之前开的店已经够我生活得了,琴行本意就是留给张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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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歇业了呢?”
张南娇叹了口气说道:“他不要。”
“真倔啊。”
张南娇白了我一眼:“你俩还不是一个臭脾气,我都告诉他了,多点收入以后上门提亲也轻松点,他偏不,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我无奈的笑了笑,也理解了张景的想法。
“张景这小子最近忙啥呢?半个月没见到他了,赵桑天天说他忙。”
“白天送外卖,晚上写歌,上一次见他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
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赵桑的家里是什么情况,等明天去她店里问问吧。
把张南娇送到她家门口我便离开了,到了楼下刚想点支烟,摸到了被我放在兜里的请柬。
昏黄的路灯下,我看着沈沁的名字是那样的不真实。
我不知道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没有痛苦,只有麻木和疑惑。
我忘记了李依清的嘱咐,一个人来到了小麦岛海边,坐在了和沈沁分别时的那个长椅上。
随着一片烟雾腾起,我手中的烟火惊醒了眼前漆黑的海面和天空。
一个浪掀起,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远处的灯塔已经模糊的看不到了影子,我眯着眼,感受着它的光亮。
灯塔下的身影也模糊的只剩一个轮廓,她背对着我,安安静静。
当烟燃到尽头时,我拿出了那张请柬,烫掉了沈沁的名字,放在了长椅上。
我并没有纠结这张请柬是谁送来的,沈沁或者魏征都不重要了,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我心死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有一个身影慢慢朝我这边走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多,我该离开了。
那张请柬被我放在了长椅上,应该很快就会被风给刮走,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我仍会在七号赴约,去看一看沈沁穿着婚纱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