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立刻追问后遗症的来源,蒂尔却没有立刻回答。
埃默里副校长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抬头和邓布利多教授对视。退休的前任校长显然日子过得不错,脸色都比去年退休之前好多了。
这个认知叫蒂尔的语气更加不善,既有为格林德沃的抱怨,又有对邓布利多教授悠闲的嫉妒:“你以什么立场询问呢?”
“格林德沃有想过告诉你的。”蒂尔苦笑,“但他觉得这是对你的负担,他不希望你因为他做的事而心软,原谅他什么的。”
邓布利多教授扶在桌子上:“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蒂尔到底没打算隐瞒,虽然这件事说出来有“挟恩图报”的意味,但蒂尔不希望邓布利多教授一直被隐瞒着,就当是为了格林德沃。
“我第一次遇见格林德沃的时候,他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说几句话都会气急到咳嗽,牙齿似乎也掉得差不多了。”
蒂尔一边说,一边观察邓布利多教授的表情,她发现自己会满意于看到邓布利多教授面上一闪而逝的痛苦:“他用一种古老的秘法,将自己的身体年龄强制地恢复到了年轻的时候,但是他的寿命会因此缩短,每个月还会有魔力衰弱的出现。”
“但很显然,魔力衰弱并不是唯一的后遗症,他的记忆力开始出错,脑中一百多年来的记忆也开始混乱、模糊,直至彻底遗忘。”蒂尔有意把格林德沃的情况往严重了说,邓布利多教授也果然痛心地摇晃了一下身体。
之后就不需要蒂尔再度开口了,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快速地回到格林德沃的那个小院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里面正惬意的格林德沃。
这是格林德沃今天第二次看到这个白胡子老巫师了,他这回没再叫巫粹党将邓布利多教授赶走,而是一个人起身,悠哉地走到墙内,和邓布利多教授只有一墙之隔地对视着:“我看你有点眼熟啊?我们之前认识?”
格林德沃对自己丧失了一部分记忆这件事接受良好,他对那些记忆也不是很在意,他只需要记住蒂尔就好了,巫粹党们都说他跟蒂尔的关系好。
那几只藏了许多信封和羊皮纸的盒子虽然也被格林德沃带来了,但格林德沃没打算打开看,他只是把它们闲置在柜子上,偶尔来兴趣了看几眼箱子的数量,好奇自己的过去为什么只留下这么几只箱子的回忆。
是因为过往的经历没太多重要的,还是他已经心态变化,只看重其中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