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得到叫我满意的回答。】蒂尔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是有些紧张地攥了起来，长裙都被攥出些许褶皱了，但不管是她回答系统的声音，还是面上的表情，都非常的坦然，【我想也没有必要谈论以后了。】

现在的风已经不能称之为晚风了，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就是太阳升起的时刻，蒂尔在等待沉默的斯内普答案的时候，都觉得远方的天边似乎有些微的白色开始向上冒头。

也不知道在舞会结束之前，她能不能等到斯内普的回答。

“莉莉……”斯内普终于开口了，当他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像是有什么束缚一下子叫他挣脱，“她一直都是个好女孩，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们结伴来到魔法世界，也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次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是她出来保护我；我做了错事的时候，她也会阻止我，之后劝解我。”斯内普闭上眼，许多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被挖了出来。

“当一个人的黑暗人生出现如希望般的温暖，没有人会不为之沉迷，我也不例外。”或许是打定主意，斯内普越说越自然，也越来越能直视蒂尔耐心的双眼，“我承认，她是我年少时唯一的在意，也是我后来跟邓布利多交易的唯一理由。”

蒂尔笑了，心里是抽痛的，但是她却很高兴，斯内普愿意当面跟她说起这些事，就代表着某种意义上的突破。

不管接下来对话的发展是怎样的，蒂尔都接受。

“相信你从记忆里看到了，我偷听了预言，告诉了伏地魔……波特和莉莉的死我有责任，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告诉我还要保护哈利，我宁可进入阿兹卡班。”

斯内普眉间的褶皱又皱了起来：“我该赎罪的。”

“所以，教授为了赎罪，不要我吗？”蒂尔吸了吸鼻子，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有些降温了。蒂尔这样想。

“要不要的决定权，一直都在你的手上，蒂尔。”斯内普注意到蒂尔微红的鼻尖，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蒂尔。

如果可以，他想亲手给蒂尔披上，但是现在的情况，蒂尔愿意接受他的外套都算不错了。

“不用了教授，应该很快就会回温的。”蒂尔果然如斯内普所想，推拒了这件外套，不过斯内普也没有重新穿上，而是握在手里，就这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