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七具尸骨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分布在了鹿场各个角落?”
申正说:“他们既然能找到我哥哥,用钱收买他,就能想到要把尸体转移在别的地方。
我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之后,找了一个微型设备,偷偷再次潜入了养殖场。
我探明了各个尸骨分布的位置。
为了让警方怀疑到鹿场,我挖出了一个队友的肋骨,扔到了鹿舍里。
我知道鹿虽然不吃肉,但它啃骨头。
费老板的尸体加上不明来源的肋骨,足够引起轰动。
我曾经是媒体工作者,我知道新闻的力量。”
题安说:“我们会找到当时费老板的帮凶和打手核实情况。
我们也会依法对你进行精神鉴定。
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驳的吗?”
申正说:“没什么好辩驳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已经比我的队友们多活了五年。”
题安叹口气,“虽然我同情你的遭遇,但人命就是人命,在生命面前,即使一个人罪大恶极,审判他的也应该是法律。
任何人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生命。
这是世界存在的基本秩序。”
申正说:“我懂得。您能秉公查案,已经是对他们在天之灵的最大宽慰。”
经过题安调查。当年的事情如申正所说,一切属实。
所有人付出了伤害别人的代价,包括申正。
费老板的母亲来到警局,所有人以为她要大闹的时候,她掏出了一张存折。
她说,这是费老板放在她这里的所有积蓄。
她想捐出来。给受害者家属。
不敢奢求原谅,只能尽量减少罪孽。
她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堕入了畜生道。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她说余生会一直吃斋念佛,为受害者祈福早升极乐。
老太太走了,题安看着那张存折,心中五味杂陈。
漱茗。
一位来访者匆匆走进了心理室,什么都没说,就将一沓画纸放在了赵耀面前。
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语气里的焦虑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