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猎物。”
邵铂低头。
题安加码:“好死,有时候是一种造化。”
题安给了邵铂几秒钟自我加压的时间,他说:“你比你哥怕死,但你比你哥有文化,知道现在的情形呆在哪里对你最有利。”
“我哥?”邵铂抬头,“为什么要提我哥?”
题安说:“你哥哥为什么和那个人起了冲突?”
邵铂说:“那个人......欺负我。”
题安说:“那个人怎么欺负你了?”
邵铂有一丝烦躁,“我不想说这个。”
题安说:“好,不说这个。
你哥为什么把他的杀猪刀留给了你?”
邵铂低声说:“我哥杀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没用,性子太软,我连猪的惨叫声都不敢听。
我哥很厉害,但我经常被欺负。
他杀死了那个欺负我的人,他把刀子从那个人肚子里拔出来,让我闻血味儿。
他说他得了肝病,不知道哪天就死了。他不在了,我要被人欺负死。
他说他要杀一儆百。
这世界上的人从来都是欺软怕硬。
但没人敢欺负杀人犯的弟弟。
我哥没文化,他知道生存的最底层逻辑。
在野蛮的世界里,对付野蛮的人,就要用比野蛮人还野蛮的方式。
在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界,敢亮刀子敢拼命,人家才不会欺负你。”
放人的时间到了。
题安问:“要走出笼子吗?”
邵铂没说话。
题安对邵铂说:“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