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说，“额......有。”

题安问：“几天前？”

售货员想了半天，“具体哪天我也不记得了，八九天？十几天？”

题安问：“什么人来买的？男的女的？衣着面貌身形，详细说。”

售货员想了想，“男的，他大概有个一米八几，跟您差不多身高，但比您胖。

他开口要浓硫酸，我跟他说了，要公安局的证明。

他也没说话，十分钟后回来了，把证明递给了我。

我问他要多少。

他说要500毫升。

他要的也不多。

我看了看他的手续，是正规手续，就卖给他了。”

题安看着售货员，脸上虽然义正言辞一副合规合法的样子，手上却很紧张，不住地哆嗦。

题安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证明上的漏洞。

在题安的追问下，售货员扛不住了，“我也看不出证明的真假，警察同志，我也不是鉴定机构对吧？”

题安看着他，“重说一下？”

售货员心虚：“这种证明外面能做，五十块钱一张。带红印章的。”

题安不动声色，继续看着他，“重说。”

售货员全撂了，冷汗直流：“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售货员，听人差遣。

是我们领导开绿灯的。”

题安说：“怎么开的绿灯？”

售货员说：“我们......我们这儿，就能提供假证明。”

题安说：“那你重说一下那天那个人买硫酸的经过。”

售货员一五一十，“我们其实也没有卖过多少硫酸给个人，基本都是常合作的厂家。

基本上......大部分......是合规的。

偶尔有个人来买，只要数量不大，简单说一下用途也就卖了。

那天那个人说的是带粤语口音的普通话，一听是外地人，我就有点不太想卖。加上他裹得严严实实，这种怕见人的样子，不像什么好事。

我这个人胆小，我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