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拘禁或绑架的构成要件。
题安重新提审覃守。
题安眸光寒冷,他说:“这个视频足以证明你的非法拘禁罪或绑架罪成立。
下面来说说你的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
你想先听那个?”
覃守否认,“我没有杀人。”
题安说:“高架上有监控。”
覃守立刻本能地反驳,“不可能。”
题安背靠在了椅子上,他踏实了。
题安轻描淡写,“从你开始反驳高架上有监控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认罪了。”
覃守克制着满腔被戏耍后的愤怒。
题安说:“你知道我们做刑侦的,最擅长做什么吗?
对一个案子进行定性。
我们会从灰尘一样细微的线索里,找到一个人受伤或死亡,是自杀还是他杀的证据。
你见过警察中的败类林晓光,他不能代表警察。
我可以告诉你,大部分警察对于真相有着近乎偏执的渴望。
我们将申曼坠桥现场封锁了起来,用模型做了两百八十九次试验。
并算出了一个实验数据。
由实验数据可以推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申曼是被人推下的,不是自己掉下去的。”
覃守困兽犹斗,“你能证明申曼是被人推下去的,能证明是被我推下去的吗?
你们不能事先对我做有罪推断。”
题安看着覃守,出其不意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是谁偷偷给申曼开了门吗?
你就不好奇,你锁了十年的门,怎么突然那天就给忘了?”
覃守不言语,但他眼神中的疑问,还是没有逃过题安的眼睛。
题安说:“是你的女儿。”
覃守五雷轰顶。
题安站起来,他直视着覃守,“你记得见到你女儿第一面那时的感觉吗?
再坏的禽兽那一刻看着襁褓里的孩子,也会有舐犊之情。
你看着自己小小的女儿,红扑扑的脸蛋,白白的手臂,憨态可掬的动作,清脆响亮的啼哭,纯洁无暇的表情,一尘不染的眼神。
你有没有一瞬间祈祷过这个世界对她好一点。
有没有萌生过守护她一辈子的想法。
有没有希望她的未来一帆风顺,所遇良人,没有风雨,没有伤害?
每个女孩的成长,包括那些被你伤害的女孩。
她们在她们父母眼中就像一朵花,这朵花上有父母的期盼,也有他们的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