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方才的惊险,一时关系在无形中溶解不少,两人最后又找了些共同话题,眼瞧着夜越来越深了,最后释慕槐先行离开。
她几番推辞都抵不住蓝瑾瑜的执拗,得知里面装的是些不常见但不是特别名贵的药材后才无奈将那几个盒子打包带走。
少年立于篱笆前,望着远去的身影,眼中的情绪终于不再遮掩,不知醉了谁的心,转眼又归于死寂,轻声道了句:“你还住在摄政王府吗?”
释慕槐隐隐听到声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未回头,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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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晓少年晦涩的心事,也没人知晓他曾用这至高之位换自己的婚姻自由,最后却被幽禁东宫,他们只当他是无所不有的太子。
待女子的身影完全不见踪迹,夜深露重天上下起蒙蒙细雨,风吹落雨滴,少年眼眶通红眼角润湿。
同在皇城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彼时他们又是以何身份再见。
因为太了解她了,所以他不敢露出半分异常。
梓童见殿下站了大半个时辰,天寒地冻又下着鹅毛细雨,殿下大病初愈怎能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撑伞上前道:“殿下,姑娘已经走远了。”
又补了句:“姑娘兴许已经到王府了。”
梓童自幼服侍太子殿下,也是太子身边最亲近之人,这一路走来,岂会不知太子心事,可槐姑娘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殿下又不愿动用权势,当真是襄王有情神女无意。
少年这才回过神来,轻声呢喃道:“若我姓箫该多好……”
父皇登基后他便被立为太子,看似风光无限却从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他自幼善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