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自己医术有限,只能看到表象?
想到这一层,冯依云更不自信了,立即就要建议另找大夫来,“意姐儿,我把脉还是不太……”
“母亲,贺爷爷也是这么说的,说我是湿热过重。”林知意陡然截过话头,微笑道。
“你说什么?!”冯依云面色惊讶,声音高扬。平日的规矩得体全忘到了脑后。
可不过片刻,她就转惊为喜,“那就是说,我这诊病……诊的没错了?”
“是呀。”林知意笑着点头。
“那……你让贺老瞧过了,为何还来我这儿?”冯依云不解道。
林知意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穿好衣服,而后神色认真地看向她,“母亲,你知道当贺爷爷给我诊脉后,说我只是湿热过重时,我最先想到的是什么吗?”
冯依云神色一怔,摇了摇头。
“我在想,要是我身上的病,只能通过亲眼瞧伤处才能诊出来,而您又不会医术,那我该怎么办?”
冯依云缓缓皱起月眉,没有答话。因为她也想不出来,她甚至只想到了‘等死’二字。
“您看,我是国公府的姑娘,看病尚且要顾忌这么多,那那些平常人家的女儿,又要如何?”林知意声音逐渐变得沉重。
冯依云听了这话,不免长叹一口气,心头也开始发闷。其实不仅是意姐儿说的平常人家的女儿,就是那京城里的官中贵女,诊疾也是麻烦的很。更甚者,还会误及性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女儿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要是……有女大夫就好了……”冯依云不由得感慨。
林知意双眸瞬间一亮,立马倾身凑前,“母亲,只要您想,女大夫立刻就能有。”
冯依云失笑不已,“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哪是我能决……”
撞进林知意带着笑意的眼神,她脑中骤然闪过一道白光,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意姐儿说的不会是……
“对,我说的就是您。”林知意仿佛会读心一般,径直回答了她还未问出口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