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可有查证过此人的存在?”韦启眉头微皱。眼底却没有任何波动。
宋城有些蔫巴地点了下头,“嗯。”
“我问了当时跟在曾敬身边的几人,他们都说有这个小兵,且描述一致,可是……”
“可是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了,是吗?”韦启接过他未说完的话。
“韦兄说得不错,”宋城状作苦恼地再次将酒饮尽,“曾敬说……那小兵之后以探路为由,借机脱离了队伍,彻底消失不见了。”
“虽有众多人证,可那些人都是曾敬的亲信,我实在没办法完全相信他的说辞。且我这边,也查不出其他东西了。”
“唉!查案这事儿,还真不是吾之所长啊。”宋城惭愧道。
“将军,说到审案……”韦启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您身边不就有一个审案的能人吗?”
“谁?”
韦启再次感到无语:“将军您忘了,您的兄长可是任过大理寺少……”
啪!
宋城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你说他?!宋睿那臭小子?!”
“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要是真有那本事,就不会被皇上罢职了!”
此时此刻,韦启真恨不得给这愣子当头一棒,但还是不得不笑着相劝,“将军,卑职知道您与宋二爷不和,但此时真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难道,您不想尽快为大将军他们查明真相吗?”
没办法,只有将曾敬定了罪,这愣子才能给皇帝上折子,曾敬才能‘名正言顺’地从副将的位置上滚下去!
也只有宋睿来查,结果才能使人信服。
宋城闻言沉默了,脸上不停地闪过挣扎之色,拳头更是捏的嘎吱作响,青筋隆起。
屋内肃静许久,他才憋出一句,“韦兄说的……也有道理。”
随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架势道,“罢了,我这便派人去找他……”
翌日,宋睿便再次光明正大地,开始进出将军府和西北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