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卢亭松的第一反应是,县衙内部不和。因为他不觉得有人会在明知他身份的情况下对他如此。
他也只好再重复一遍自己的身份,“家父乃南阳郡郡守。”
“哎呀,原来是郡守家的公子啊,”朱翦皮笑肉不笑,“不知卢公子今日来我县衙,有何贵干呐?”
平日里被别人毕恭毕敬惯了的卢亭松,见朱翦态度不变,甚至还带着几分随意,心里登时生出了些许不满,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拧眉,“家父听说临水县出了一件令人惊骇的大案,此案又涉及在下的——嫡亲表弟,所以派我前来查看查看。”
要是换了其他‘识相的人’,一听完卢亭松这话,肯定立马就将案卷拿出来供他翻看,说不定还要帮他从案卷中找出破绽,而后重新查案,最后翻案放人,
可惜,他遇上的是朱翦,还是因找到靠山有点飘了的朱翦。
朱翦为官多年,好歹算个正经的老油条,因而他将卢亭松的不满看得明明白白。要不是怕有损县衙形象,他真想再翻个大白眼,然后好好教教他何为礼法!
没计较你不向我行礼就不错了,竟然还不满?!
朱翦特意大动作地拂了拂自己的官服,“卢公子啊,请容本官问一句,你可是郡衙的属官?”哼,查看也不是谁都能查看的,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在想些啥呢。
原本带着几丝目下无尘的卢亭松面容一僵,他没想到这个县令居然如此不识趣,这点弦外之音都听不出,这么多年的县令都白当了吗?
卢亭松面色一沉,“大人问这话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