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刚端起酒杯,又立马放下。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这里可不是他能肆意昏醉的京都。
“曾敬延误军机,意味着他手底下的兵也有罪责,倘若我们突然当众将他拿下,必会使军心波乱,所以要拿他,也不能直接在外头拿他。”
“哦——”
宋睿:……
同一时间,宋引口中露出马脚的韦启和齐钧,也正聚在一处对酌。
“您这般骤然示好,不怕引起宋城的怀疑吗?”齐钧有些担心。
“哼,”平日里以忠厚憨实示人的韦启蔑然一笑,“若是如今的大将军之位是宋二坐着,我自然不会如此,可谁让皇帝挑了个一根筋的宋城呢。”
韦启手执酒盏,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外间不见星月的夜空,眼中的神色仿佛是要从中找出些什么,“我已经等了太久了。若是这次真能再进一步,拿下那两个副将之位……”
那下一任的大将军,不是他,也得是他。
“宋城愚蠢冲动好掌握,又与宋二不和,曾敬即将坐罪,此乃我光明正大扩大势力的良机。要是真让宋二从外头调任,在西北军植入新的势力,我日后便很难去动宋城了。”
所以他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可……宋二与宋城,是真的互相厌恶吗?他们到底是亲兄弟,要是宋城听了他二哥的话,对您心生防备,那就不妙了。”齐钧不自觉地拧起眉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觉得这次时机有点太……太好了。
“我派人去京城查了,宋二与宋城虽是亲兄弟,却是同父异母。”
“同父异母?!他们不是……”
韦启转过身,嘴角轻勾,“此事隐藏的极深,不仅京城中人不知道,就连宋家自身也是少有人知。”
“那您是如何得知的?”
韦启笑意显现,带着一分傲意,“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见对方不肯明说,齐钧也不再追问。基于对韩家势力的信任,他放下了心,又不免吐槽,“难怪宋三被养成这副样子。国公夫人对其视如亲儿,宋二又屡次替他收拾烂摊子,焉知不是为了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