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脚边一只相对较完好的残躯,一点一点地扒拉过来。刃尖轻轻地一划,伸手就往里边掏?大脑的眩晕症状,越来越重了,昏昏沉沉的,手在尸体里。
就是一阵翻搅,他咬了咬嘴唇,快点?再快点?身体晃了晃,他颤抖着缩回手,只见其手上,有一颗拇指头大的墨绿色胆子。他也不管什么血腥,不血腥了,他一口将之闷下。
苦涩与锈蚀味,蔓延开来,安格尔闭了闭眼,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扭曲。直到胃部传来一阵炙热感,他感觉到身上的负面效果,正在逐渐地褪去,力气在不断地回归。
活过来了?他忽而握紧刀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一处,视线穿透黑暗,只见墙壁上,蹲着只比脸盆还要大上一丢丢的九尾麝香騟妲己,其通体毛发黝黑发亮。
它微微蜷缩着身体,嫣红的舌苔来回舔舐着抬起的前肢,给自己顺毛,它好似感知到了窥视,停下顺毛动作,扭过头,只见其额间一撮梅花型白毛,生有黄蓝的阴阳眼。
越下墙头,它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他跟前停下,一大一小,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凝视着对方。风乱了发丝,也缓和了二者紧张的氛围,安格尔拾起只荆棘鼠扔到它的跟前。
九尾麝香騟妲己许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恶意,它就这么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他将食物送到自己的眼前。它并没有拂了它好意,伸出犀利的白爪,轻轻地一声划拉。
普通道具无法划开鼠皮,就这么被它轻而易举的划开,它吃得香甜,看得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咕噜噜?九尾麝香騟妲己耳朵抖了抖,它抬起头,脸上懒洋洋的,瞅了他一眼后。
低下头,继续进食,安格尔摸了摸鼻子,这?这小小的一只,肚子也不见得多大,它是怎么将大半的荆棘鼠拆吃入腹的,它也不怕将自己撑爆吗?九尾麝香騟妲己餍足过好。
它是只爱干净的猫,身上脏兮兮的像什么话,身上的血迹,被一点点地舔舐干净,喵?呜?它歪着头,眼前的小娃娃对自己好像没恶意,自己要怎么对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