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眼帘间的缝隙看到陈二能坐到了船尾的小凳子上,一个人置身于满目星河中,上面星光点点,下面波光粼粼。陈二能一个人坐在那里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一种傲然独立感。
众人都睡着了,程柏溪走到陈二能身后,在他旁边轻轻坐下。
程柏溪拍拍陈二能的背,当陈二能转过身看她的时候,她指了指陈二能的胳膊,暗示他要准时上药。陈二能本来不打算上药的,迫于程柏溪的怒目而视,妥协了,自己麻利的挽起袖子上了药。看着他上药,程柏溪突然觉得自己担惊受怕每天亲力亲为为他上药还引来一场误会真是自找的。
第二天中午,项麟吃着饼的时候,看着远方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碰到了蓬顶,捂着头哎呦哎呦的,立刻又引的大家笑了起来。
“你们看,那边一层一层的黄色是什么东西?”
“那就是瓦子国的国花,琼魅菊,咱们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岸了”索奇风看着远处的琼魅菊很是自豪,“那是瓦子国的象征,琼魅菊只生活在瓦子国,相传二十年前瓦子国的现任国王还是王爷的时候与楚昭国的箫王很是交好,也知箫王很爱菊花,送给他菊花也只活了几天,萧王难过了很久,写信来再不暴殓天物了”
“陈家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坐在陈二能对面的项麟随口一问,陈二能接着就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我没事”
“你是不是不习惯这样颠簸,等给他们寻好了法器,就送你和朱姑娘回去”程柏溪感觉到自从上了这条乌篷船,陈二能沉默寡言的有点不太正常。
陈二能没说话,程柏溪也只当他是默认了。
“程姑娘可否送我回去,相识一场,我孤男一人在这江湖上很是不安全”磐安折扇一收,撩了撩头发,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看到陈二能眼角扫过来的冷风才收敛收敛,正襟危坐。
因为知道快要靠岸,那种等待最是熬人,尤其是项麟和续织,时不时的起身,每一次的起身都让乌篷船跟着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