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的夫人的娘家人,对他恩同再造。这几十年以来,他一直对夫人很好,即便是做了相爷,也只纳了两房小妾。并且,从未做过宠妾灭妻的言行举止,对夫人尊重有加,夫妻俩一直恩恩爱爱,羡煞旁人。然而,他今天竟然想要对夫人动手,也难怪刘夫人要发飙了!
“唉!”刘相爷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至极的道:“你知不知道隔墙有耳啊?”随即,快速靠近妻子,跟她耳语:“你可知道,在每个朝中大臣的府邸,都应该有皇上的密探?你这样大吵大闹,刚才你说的每一个字,或许都被密探听了去!如果你一直这样子,不知道收敛一下的话,迟早把家里人都给害死!”
“啊?!”刘夫人听得满脸的煞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异常尖锐的喊叫。
“你给我闭嘴!”刘相爷再次呵斥,压低了声音,愤怒的喝道:“如果不是你贪图富贵,芳儿如何会被选中为平西王正妃?莫非你都忘了,水清浅的结发妻子,正是云帆少年时代的好友?他对饶初月有多么的看重,有多么的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夫人在极度的惊恐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冷冷的反唇相讥:“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芳儿可是他的妻妹,我还就不相信了,他会不向着自己的妻妹,反而向着外人,这世上就没有这个道理!”
“哼!说你愚蠢,你还不承认!”刘相爷给了妻子一个白眼:“那如果小蝶不再是云帆的妻子的话,你认为又会如何?等到了那个时候,小芳还是他的妻妹么?”
“什么?他敢?!”刘夫人咬牙切齿。
“他有什么不敢?如果有一天,小芳真的成了平西王正妃的话,以那个饶初月的个性,必然是要跟平西王义绝的!如此一来,饶初月就是待嫁之身了,云帆想了她那么多年,此时可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刘相爷又忍不住白了妻子一眼,真心的觉得,妻子越来越迟钝和愚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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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夫人又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什么?云帆他竟然敢?他敢么?!如果他敢辜负女儿的话,老娘一定打断他的腿,让他这辈子都甭想做个正常人!断了腿的他,什么高官厚禄,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二人正说着,刘小芳从屋里冲了出来,对着父亲大喊:“我就要嫁水清浅,除了他我谁都不嫁!如果不能嫁给他,我就去庙里做姑子!”
一句话,把刘相爷气得心口发疼。
“你,你这个逆女!那个水清浅到底有啥好?人家有妻有子了,即便他愿意接受你,可是难道你不觉得委屈?不觉得心虚?夺人丈夫,那名声岂是那么好听的?!”
刘小芳高傲的仰起头,冷哼:“要那么好的名声干啥?只要我自己觉得开心,觉得值得,那比什么都要强!我还就不信了,我一个堂堂的相府千金,会比不过一个乡下丫头?只要平西王看到了我的好,他就会忘了那个不知好歹的村姑的!至于孩子么,我才十六岁,可以跟他生十个八个。到时候,好几个既聪慧又可爱的孩子围绕在他的膝下,他哪里还会记得那个村姑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