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晃至周一,洛挽从前没和时司予提过自己家里人,妈妈的忌日更没对他说过,加上他经常几个月不回家,两人能说上的话少之又少。
临走之时又出现了突发状况。
意外总是来的这么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时司蕊打来电话告诉他时尘桦醒了,但是状态很不好,他说不出话情绪异常激动。
已经坐上他副驾驶的洛挽从蓝牙里听见,愣了一愣连忙将正要系上的安全带松开。
等他将通话按断,洛挽表现得善解人意。
“你先去医院看看吧,让靳泽送我去就行。”
时司予握上方向盘的手没变化,而是转头看向她。
对上他深沉的黑眸,洛挽只好再补充一句:“改天有空我们再一起去看我妈妈。”
……
车子停在墓园外,洛挽手里捧着路上买的马蹄莲和一提水果。
下车后,她点开手机锁屏,这是她和洛亿洲说好的时间。
因为这是洛挽自己家里的事,靳泽想了想还是不跟上去了,另外他也担心洛挽爸爸把他错当成女婿一起祭拜她的妈妈。
被时总知道非宰了他不可。
洛挽到时,洛亿洲已经在了。
见到她来,他正侧着的脸抬了起来。
几个月不见,他的脸上似乎多出了几分沧桑。
在看见洛挽的一刹那,男人惊讶地站起身。
“挽挽,你……”他视线直愣愣地落在她挺着的肚子上。
洛挽随着他的目光垂眸看去,她轻声答道:“我怀孕了。”
话音刚落下,洛亿洲早已走至她的面前,他在震惊中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语气除了欣喜之外还掺杂了些责怪。
“你这孩子,怀孕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爸爸说一下?”
在洛亿洲走近时,洛挽才清楚看见他眼尾带着的红。
这些年,每到这一天他都会给她来电话,他没有忘记过她妈妈的忌日。
洛挽望着他被岁月逐渐磨平棱角的脸,陷入沉思。
如果一个人诚心悔过的话,她是否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毕竟血脉相连,他终究是她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看着他慢慢老去,她真的能做到一辈子都不闻不问吗?
他作为父亲,确实没有一点地方对不起她,即便是后来重组了新家庭,他对她的爱也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