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毛一愣,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我哪儿知道我错哪儿了?
当众杀人?
不对不对。
我突突再多,哥哥也只会夸我射的准。
小粉毛对这一点,有明确的认知。
外面的人看不下去了,有人大声呵斥。
“小小年纪就敢开枪杀人,你还不知道你错哪儿了?!”
“罪恶要扼杀在摇篮,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一定要严惩!”
“杀人偿命!谁也不...呜呜——”
喊着话的人,刚喊出口就被周围几个人盯上,捂着嘴给按死在人群里。
随后又一人一脚,伪装成践踏事件。
这一幕被许多人看见,但都没有理会,只是骂他活该。
还杀人偿命?真是放尼玛的七彩螺旋屁!
老子来这儿就是为了脱罪,偿你奶奶个腿儿的命!
谁知道安闲什么性子?
要是他为了顺利接管哈多,心一狠,让小女孩给贺问起偿命。
然后咬死‘杀人偿命’这一点,把所有犯事儿的人统统处理了。
到时候这些人嘎了,都得坐起来哭两嗓子。
全知视界展开的安闲,将他们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不过,此时他一颗心全在小粉毛身上,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意思。
小粉毛的脑袋越垂越低,眼珠子滴溜滴溜转。
全力展开头脑风暴,思索着自己的错误。
安闲看着她头顶摇成螺旋桨的呆毛,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这根吊毛是一点儿事都藏不住。
“咳,好好看看身上。”
安闲压下笑意,冷声提醒。
有了目标,小粉毛眼神乱瞟。
很快,她锁定了小白鞋和裤腿上的点点梅花。
“我知道了!”
“嗯?”
“我不该让那个人的血溅到身上!”
小粉毛仰着脑袋,粉瞳亮晶晶的盯着安闲,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安闲神情软化了些许。
反观其他人,皆是满脸的震惊且疑惑。
就连安闲身后的贺琅、白婷都没有好到哪儿去。
你反思了半天,就反思出个这?
关键是血吗?
关键是杀人啊!
他们大脑还没转过弯,安闲伸手戳着小粉毛的脑门。
“你自己说,我说了你多少次,杀人不要把血溅身上,你怎么一点儿记性都不长?”
“唔——”
安渔吃痛,白皙光滑的脑门上被戳出一个红印,格外的显眼。
安闲瞅着她气不打一处来。
按理说,这事儿他不至于发脾气。
脏了衣服就摆脸色,大声训斥,未免太小题大做。
但是透过表象,他看到了安渔的膨胀与轻敌。
明明可以远距离开枪,偏偏要走到敌人脸上。
万一对方有殊死一搏、同归于尽的手段怎么办?
无数年来,栽在这上面的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爱之深,责之切。
为了安渔的安全,安闲不介意遵循‘长兄如父’,当一次严父。
接下来,安闲围绕这一点,对安渔展开严格的批评教育。
什么举例说明、什么深入浅出的多方面剖析...各种讲解层出不穷。
时间在安闲的专题教育中流逝。
人群中的绿毛疑惑。
“黄毛哥,这...不对吧?”
黄毛梗着脖子辩解。
“别这了,你就说训斥没训斥吧。”
“训斥倒是训斥了...”
绿毛满头的问号。
谁家教小孩,教她杀人别沾血,能远远开枪打死最好不要近身?
这河狸吗?
算了,这不重要,绿毛不关心安闲怎么教小孩,他只关心道歉还有没有。
“黄毛哥,等会儿训斥完了,安闲是不是该给咱们道歉了?
我要用手机录下来,不爽了就掏出来看看,绝对一下子就爽了。”
黄毛沉默,不予作答。
还指望安闲道个集贸歉啊。
没见他压根不把问起少爷的死当回事儿吗?
甚至训斥那小女孩的时候,连提一嘴都没有!
除了这俩,其他人听着安闲的训斥,顿时群情激奋。
是不是不把我们十万人放在眼里?
“安先生!她杀人了!”
“安先生!她杀人了!”
“安先生!她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