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再面善,外表再人畜无害,也不能忽视其凶残的本性。
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江寿,是最好的证明。
云梦调动精神力,感知到江寿的魂体,如四处破洞、棉絮一个劲儿往外冒的残破布娃娃。
她太清楚,导致江寿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那张面善容貌下,本质有多么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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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闲会怎么办?”
云梦垂眸,回了银发一句。
“以他的性子,大概会用血,冲干净泼在身上的脏水吧。”
银发:“他还敢在议院杀人不成?”
“江寿不是已经躺在哪了吗?”
“那不一样。”
银发的位置,能看到江寿半个脑袋,他扫了一眼说道。
“大家都看着呢,安闲没有动手,明明是江议员自己在那儿站了七天,扛不住晕过去了。”
江寿:啊对对对,我脑子有大病,自己搁这儿一动不动站了七天。
“哥哥!”
忽然一声惊喜的欢呼传来。
一抹鲜艳的粉出现在议事厅。
安闲循声望去,只见安渔提溜着个大保温箱,快速从石阶过道向下跑来。
“哥哥!”
很快,小粉毛跑下来后止步,弯着眉眼又叫了一声。
安闲看到她,心情都好了。
散去掌心的浅淡蓝光,揉了揉小粉毛的脑袋。
一头蓬松的发丝光滑柔顺。
那根倔强的呆毛,都主动蹭了蹭安闲的手。
安渔打开保温箱,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把里面的饭菜取出来,摆在保温箱上。
随后取出一对新的一次性筷子递给安闲。
“哥哥,给。”
“好。”
安闲笑着接过,又看向钱乐。
“你继续,不用管我。
你说你的,我吃我的,不相干。”
钱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安闲,你当这是你家吗?”
“嗯嗯。”
“这是联邦议院!你在这吃饭,有没有将各位议员放在眼里?!”
“吧唧吧唧...咕噜...嗯嗯。”
钱乐气结,想冲上去把保温箱掀了。
“你特么还吧唧嘴?!我艹...”
“嗯?”
安闲一记眼刀子飞过来。
好似凛冬腊月的刺骨冰水从头浇下。
钱乐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
只顾着想要好好表现,让蔡议员满意。
却是忘了,眼前这位可是敢在议院,对议员下黑手的狠人。
远远站着放嘴炮还行,冲上去不纯纯找死吗。
他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话也不敢说了。
那些看戏的议员,流露出失望的情绪。
就这?
真是怂包一个。
安闲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给杀了?
他们给钱乐打上‘不堪大用’的标签。
余光注意到那些议员的目光,钱乐心头咯噔一下。
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得罪死了安闲,还没在议员面前讨到好。
企图攀高枝的念头再一次破灭。
安闲七天没进食。
虽然凭借S级的实力,再来七天也不会怎么样。
但就好一口吃的他,还真有点儿想了。
他沉浸在月读空间多久,安渔就在外面担忧了多久。
心头压着事儿,自然不会有好胃口。
此时看到哥哥大快朵颐的模样,她的胃口也变好了起来。
这兄妹俩,在堪称联邦最庄重的地方,丝毫不顾及形象,捧着大碗就是干。
饭菜的香气弥漫。
吧唧吧唧的干饭声中,一道脚步响起。
脚步声的主人在钱乐身边停下。
钱乐侧头看去,正是贺司。
他给江寿换上一瓶新的葡萄糖,扫了旁边的钱乐一眼,随口道。
“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我没错!”
钱乐咬牙挤出低哑的声音。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
贺司给江寿换好续命药,将空瓶子塞进兜,又提起热水壶向安闲走去。
钱乐盯着贺司的背影,嘴里喃喃有词。
“我没错,我绝对没错,至少...至少我能活着。”
贺司走到干饭兄妹旁,恭声问询。
“安先生,需要热水吗?”
“来一杯。”
“我也要!”
“好的。”
贺司变戏法似得取出两个一次性杯子,放在保温箱上倒水。
安闲看了他两眼,问道:“贺明德跟你什么关系?”
贺司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热水险些洒出来。
转瞬间,他恢复平静,声音中除了恭敬,听不出其他。
“贺明德是我爷爷。”
“哦?”
安闲来了兴趣,干饭的速度都放缓了。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安先生想要听什么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