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锅从炉具上移开后,放在阳台冷却,他的大儿子年年钻进厨房,空间狭窄,被一袋蔬菜绊倒。
【噢……宝贝,你没事吧?】韩中柏穿着花围裙三步奔向年年,抱起小宝贝,摘掉粘在脸蛋上的冬瓜皮。
【啊啊啊……】年年指着高压锅叫。
沈北渊为父,看得懂,儿子这是闻到香味了,想吃。
【OK,请宝贝再等两分钟。】韩中柏竖起大拇指。
年年咧嘴,也竖起大拇指,一大一小相抵,盖个章。
【咯咯咯……】年年欢笑。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韩中柏中五亿彩票了似的仰天狂笑。
那样子马上去死都值得了。
韩中柏拿着一根长筷子去开高压锅,大脑袋埋在锅边,手伸进去戳。
筷头串起一节黄玉米,调个头,再串一节。
一分为二,长筷子分成两根短竹签,上面各插一节玉米。
【这个给你,另一个给妈妈。】韩中柏劈着叉走路,年年夹在他两膝间,他抓着年年的小肩头,推着走。
年年边走边吃,并不担心走不稳栽跟头。
沈北渊看得大拳头猛砸酒店的玻璃茶几。
他儿子的心被韩中柏俘虏了。
儿子那么小,有奶就是娘的年纪,等他回去,怕是不要他了。
韩中柏很会“做人”,吃完饭还去洗碗,洗完碗推上小儿子余余的婴儿车,带方喜母子三个出去散步。
小区健身区域。
一条大黄狗摇晃着脑袋冲来,主人笑得一脸牙,【我家狗狗不咬人,它不咬人,亲得很嘞。】
韩中柏一把举起年年,将孩子放到滑滑梯高处,手指着狗主人,【请给你的狗套安全绳,管好它,立即,马上。】
狗主人黑脸反驳,【你谁啊?要你管!】
韩中柏挥手,两个保镖冒了出来。
狗主人抬头,脑门抵住保镖的胸肌,天一下就黑了。
转而唯唯诺诺,【抱歉……不好意思哈……】道了歉,马上揪着狗耳朵拖走。
韩中柏搂了搂方喜,似乎在问她怕不怕。
方喜山卡卡里长大的,野狼都见过,哪里会怕狗。
于是两个人对视着,说着,笑着。
年年趴在高高的滑滑梯上,咧着嘴鼓掌……
我……靠!
砰……
沈北渊砸掉手机。
怒火填满胸膛。
他出差回来第一时间去找方喜问罪。
老旧电梯走得好慢,哐当哐当,还发出很危险的声音。